有请帖,但如今这种情况下,沈廷钧登门,桑拂月虽然将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但也不得不装出热情的样子,亲自出门去迎接大名鼎鼎的沈候。

    知州大人等人,也凑热闹似的跟着出门迎接。

    一边往外走,知州大人还打趣似的说,“听闻之前沈候来晋州巡视河道,就曾给将军下帖来府里拜访。将军与侯爷是在闵州认识的吧?这位侯爷可好接触?”

    其实知州真正想问的是,桑将军与沈候的关系是否亲厚?

    但是官场里的人,你贸然打听别人关系亲不亲厚,这不犯忌讳么。

    像是知州这样问话就比较妥当,他不直接问你关系亲厚与否,而是问你这位侯爷可好接触?

    若是好接触,那自然证明两人关系还可以;若是说不好接触,那不用说,自然是两人关系有些恶劣。

    但想来两人关系应是好的,若不然沈候不至于才到了晋州,就去桑宅拜访。且据探听消息的下人事后来回报说,沈候是直到夜深时,才从桑宅离开的。

    这两点似乎都说明,桑拂月与这位沈候,关系亲厚。但两人见面不久,就又有人传出,当日沈候在桑宅与桑将军打了一架,以至于桑将军直到夫人与公子们入族谱的正日子,面上都淤青红肿。

    这似乎又证明着,两人关系不仅不亲厚,反倒还坏的狠。

    流言种种,连知州大人一时间都分不清这两人到底是亲厚,还是交恶了。

    所以这才有了此番的试探。

    但是,桑拂月也不是青瓜蛋子,知州大人想问他打探消息,那也要看他想不想说。

    就听桑拂月说,“侯爷威仪隆重,乃陛下的心腹股肱。不管怎么说,咱们礼让三分总是对的。”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说着话的功夫,几人已经到了大门前。沈廷钧深邃的面孔上双眸平静无波,倒是桑拂月,龇牙露出个冷笑,很快又换成虚伪的热情。

    沈廷钧被请进去,前来恭迎谄媚的人不计其数。然而他的注意力却全不在这上边,只想着那个跪在灵前的孱弱身影,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如今天气愈冷,加上昨天一场大雨,今天温度直降。她已经穿上了夹袄,玲珑的身段掩在宽松的衣物下,倒是看不出肚子有多大。

    但是,沈廷钧算了下日子,拧拧怀孕该是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胎已经坐稳了,但是她身体孱弱,一直跪在蒲团上,身体如何吃得消?

    沈廷钧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看过去,桑拂月又不是眼瞎,还能不知道沈廷钧这是在看谁。

    桑拂月微微挪动身子,直接挡住了沈廷钧的视线。沈廷钧漠视着他,桑拂月就呵呵笑。

    搞的就跟他心疼拧拧,他们不心疼似的。

    那是他嫡嫡亲的妹妹,而且还怀着身孕,他沈廷钧不舍得妹妹劳累,他这亲兄长就舍得是不是?

    不过是拗不过拧拧罢了。

    眼瞅着吉时也到了,桑拂月便没再多说什么,只让人将准备好的香火纸烛都拿上来,让铜杆唢呐等老送葬人准备就绪……

    不说这边桑拂月忙忙叨叨,只说桑拧月所在的地方,今天也汇聚了不少女眷。

    这些女眷大多是陪着自家夫婿过来的,进了桑家之后,自然是由常敏君和桑拧月招待。

    原本众人还在劝说桑拧月,让她不要过度伤心。如今大少爷出息了,做父母的就是在地下看到这一幕也会欢心。

    正劝说的热闹,结果就进来一位威仪隆重、气势逼人、雍容冷峻的沈候。

    众人的声音当即停了下来。

    片刻后,又传来细细碎碎的细语声,“……听说早些年与前妻和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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