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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拧月依旧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不说桑拧月嫌少与他有如此亲近的时候,只说在人前,她从来都矜持本分,若非他足够强势,她连手都不给他牵。
而如今她这么依恋的圈住他,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千言万语都化在这一个动作中,沈廷钧一颗心柔情百转。
他嗓音嘶哑的厉害,轻搂着她摇晃,“你信我,等我安排好所有事宜,就回来接你。”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表示,要接她去京城。而他素来言出必行,既然下了决定,就势必要做成这件事。
桑拧月打从心底里不愿意去京城,但是,京城她真能一直不去么?
她闭口不言,只圈着他的颈项不说话。
两人从下午落日时分,一直坐到天色昏暗。
好在两人抱在一起,到一直没觉得冷。
华灯初上,也到了晚膳时候,前边大哥大嫂已经派人来请了,再不过去说不过去。
两人去前院用膳,桑拂月难得没挤兑沈廷钧。
许是因为沈廷钧即将回京,桑拂月颇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很是乐呵的敬了沈廷钧几杯酒。
当然,最后那酒沈廷钧也没喝。理由都是现成的,那就是桑拧月不喜欢他身上有酒气。
桑拂月不知道沈廷钧是不是在故意炫耀,反正他被气的牙痒痒就是了。不过鉴于沈廷钧即将回京,而妹妹看似心情有些低落……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他不与他一般见识。
桑拂月都决定对沈廷钧多一些忍耐了,但奈何有些人惯会蹬鼻子上脸。你这边退一步,他那边恨不能上前两步,就说这人招人恨不招人恨?
晚膳后,沈廷钧搂着桑拧月的腰回了后院。
桑拂月看着那画面,手都痒了,浑身都暴躁的厉害。
他想上去分开两人,更想直接将沈廷钧赶出去,但还没等他上前两步,就被常敏君扯住了胳膊。
“做什么,媳妇你快放开我。”
常敏君翻他白眼,“我放开你干么?让你过去当碍眼的那个人么?”
“谁碍眼?他沈廷钧才碍眼。”
“如果这么说你心里能舒服点的话,那你就说吧。总归究竟是谁碍眼,大家都心知肚明。”
桑拂月脸都黑了,瞅着常敏君,“媳妇,你还说你不是沈廷钧那边的,你听听你说的话都向着谁。”
“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你们俩我谁也不向,我就向着拧拧。快省省吧桑拂月,拧拧都这么大的人了,她想要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若是她真厌了沈候,不用你去赶,拧拧也会主动避着他。可如今两人好好的,拧拧还怀着沈候的孩子,咱们还想为那孩子争取侯府的侯爵……”
常敏君越说声音越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总归拧拧乐意与沈候呆一块儿,你就别瞎操心了。”
桑拂月气的想跳脚。
他是眼馋武安侯府的爵位,想为自家那还没出生的宝贝疙瘩争取一下。但一码归一码,争取侯府爵位,可不意味着他想将妹妹投喂给沈廷钧那只饿狼。
其实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侯爵他想要,但是,妹妹他不想给。
常敏君听明白了他的话,当即呵呵冷笑,“你长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
桑拂月气的叉腰。
那个不美了?老子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赫赫有名的风流少年好不好?
常敏君不理他,转身往回走,“你是觉得沈廷钧太好说话了不是?公平买卖他都不乐意与你做,你还想让他尽做些亏本买卖。桑拂月啊桑拂月,和你成亲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人这么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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