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育了两个儿女了,还想回到子渊身边,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她是天子娇女不假,可子渊与明谦,那个又不是天子骄子?
她在两个男人之间反复横跳,更甚者直接在两个豪门勋贵家族中挑挑拣拣,她真以为所有人都会惯着她宠着她?
不说武安侯府绝不会允许她进门,就说承恩公府,就说即便她为承恩侯府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可在她和离又露出对沈廷钧的意向后,你看看现在她说要回承恩公府去,承恩公府的人会不会答应?
上好的一把牌,被她自己打的稀巴烂。如今她还怨天尤人,愤愤不满,真当所有人都是她爹,都得宠着她。
别尽想美事儿了。
宫宴结束后,还有几日年假,沈廷钧将该去拜访的人家在两天内走完,又与老夫人打了招呼,便悄悄出了京。
鉴于武安侯府门口依然有许多人盯梢,成毅安排了诸多人扮做沈廷钧的模样,往东南西北各地去了。
而真正的沈廷钧,在某日城门落钥前易容出了京城。很快赶到京城码头,登上一艘早就等候在此的客船,顺着风向直接南下。
闵州城很是热闹。
尤其过年这段期间,街上处处张灯结彩。更有一些富商巨贾,早早在店铺所在的那条街搭建起大大的灯台。各种样式的灯笼几乎挂了半道街,加上卖糖人的,卖瓜子花生等炒货的,卖对联的,卖炮仗的,还有锅碗瓢盆等用具的,比肩接踵,几乎到处都是人。
如此的热闹场景,桑拧月自然心向往之。但她如今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肚皮上跟顶了个小西瓜似的。她专心在家里养胎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跑到人挤人的街道上去。
她不能出门,偏家中不止是放寒假归家的清儿,就连雷战哥三个,都天天往街上跑。
叔侄四个从街上回来会将最新的热闹告诉桑拧月,顺带给她捎带各色点心、糖果和糕点吃,如此一来似乎多少能给桑拧月一点慰藉,让她没那么渴盼去街上玩耍。但是,看着大哥大嫂也出门逛街去了,还买了那许多东西回来,桑拧月就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她倒不是羡慕能在那繁华的市井中吃喝玩乐,她是羡慕那种没有拘束的自由。
那种自由之前她也是有的,可随着父母离世,她就成了被圈在笼中的鸟儿,再不能自由自在的在天空翱翔。
桑拂月见不得妹妹露出这般落寞的模样,就提议带她出去转一转。
桑拧月很是意动,可垂首一看鼓鼓的肚子,还是摇头拒绝了,“等卸了货再说吧。”她轻笑着说,“我这身子重,即便真上了街,走不到片刻我也走不动了。还是再等等吧,等下年我再随兄嫂一道出去玩。”
新年就这般到来了,而过了年,桑拧月就默默在心里算起了日子。
沈廷钧上次来信告诉过她南下的具体日期,如今算来,他该是已经在船上了。
桑拂月与常敏君带着几个孩子从常府回来,就见妹妹呆呆的坐在美人榻上发呆,夫妻俩都忍不住露出个忧愁的表情来。
常敏君问桑拂月,“沈候该来闵州了吧?”
“这我哪儿知道啊。这一过年,多的是各种应酬。连我都忙得脱不开身,整天不是去这家拜访,就是在府里等着属下登门。我这一个冷锅冷灶的威武将军,都这么多人攀上来,武安侯府可是世袭罔替的勋贵,沈廷钧又得圣宠,他这一个年节,指定要忙得人仰马翻。”
“可就是再怎么忙,也得抽空来看妹妹啊。自沈候上次离开,如今可都三个月了。”
“这事儿不用咱们担心,想必沈廷钧心里有数。他如今还稀罕着咱妹妹呢……即便不稀罕拧拧,那不还得稀罕拧拧肚里那个。把心搁肚子里吧,你放心,沈廷钧近几日必是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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