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你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么,我不难为情啊?”

    桑拂月看看媳妇,又看看妹妹院子的方向,苦笑着抹一把脸,“这可真是个祖宗,简直比他爹都难伺候。”

    “说起沈候,妹妹生产他能赶过来么?”

    “那谁知道?不过后院中那些丫鬟一直有定期将拧拧的事情告知他,他不可能不知道拧拧就是这几天的预产期。他若是来了且罢,不来……”

    “不来你怎么样?”

    “不来就是不稀罕我妹子,不稀罕那孩子呗。那我这当舅舅的能怎样,指定是把他们娘俩留下来好生养着了。”

    “听你这话阴阳怪气的。”

    夫妻俩心火都有些旺,不知不觉间就将两杯苦丁茶慢慢喝光了。

    这苦丁茶是真苦,喝到嘴里苦溜溜的,味觉都快失灵了。

    但这大热天,也就这东西泻火最管用,他们不喝也得喝。

    好不容易喝完了茶水,夫妻俩准备用午膳了,也就是这个时候,素心匆匆跑过来说,“大少爷,夫人,我们姑娘发动了。”

    常敏君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这小祖宗终于是想出来了!”

    夫妻俩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紧赶慢赶的往桑拧月院子里跑。

    桑拧月本来在用午膳,可惜一碗鸡汤还没喝完,她就觉得身下裙子一湿,继而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一样从身体里跑了出来。

    产婆一直在旁边候着,也是最先发现她异样的。她也看到了地上那红红白白的一片,登时就叫喊出来,“羊水破了。”

    桑拧月的羊水破了,可她才刚开始阵痛,宫口还没开。

    羊水破了也不好下地走动,她就只能躺在早就置办好的产房中,慢慢的等待阵痛紧密,宫口开启。

    桑拂月留在外边不能进,急的直催常敏君快进去。常敏君进来后,就见拧拧精神还好。虽然她偶尔会痛的蹙眉,但很显然,这疼痛还都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常敏君自然是一番安抚,然后才问她,“我听说你午饭都没吃完,只简单喝了点汤。趁现在还有力气,你要不要再吃点?”

    产婆也说,“是该吃些东西,夫人是头一胎,产程且长呢。生产又最耗费妇人的精力,不吃些东西之后连力气都使不上。”

    桑拧月闻言,便吐了嘴,让嫂嫂去安排。

    她本来是不饿的,但是为了之后漫长的产程,也得多吃些东西,省的真出现产婆说的那种状况。

    桑拧月想过这些,又忍不住侧首往外看。

    常敏君安排过膳食后,回来就见她一脸落寞的样子。妹妹指定是在等沈候过来,可惜,这孩子是等的不耐烦了。那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因为沈候不来,就连孩子都不生了吧?

    常敏君佯做没看见妹妹失落的神色,她轻声细语的和桑拧月讲述之前她生雷战三人时的状况。

    她言语诙谐,事情也讲得妙趣横生,桑拧月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就不觉得时间难熬了。

    等到天色黑沉,屋内外的烛火全都点上,桑拧月的阵痛更频繁了,当然,那疼痛也更大了。

    她的宫口已经开了三指,不算快也不算慢,但还有的熬。

    常敏君被桑拧月催着出去,匆匆吃了一点晚膳就回来。而桑拂月,整个跟个喷火龙似的,在妹妹院子里走来走去,脾气暴躁的听见一点动静就拿黑眸盯人。

    院子里的下人见状,全都绷起神经,走路都恨不能踮起脚尖。真担心大少爷一个不顺心就吼上一嗓子,到时候他们或许能不被吓到,就是担心里边生产的姑娘,会不会受惊吓。

    时间一点点往前挪,到了后半夜,早已经人困马乏。

    桑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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