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那就要朝廷下发明旨,要桑拂月入军事学堂。

    这事儿说来难,但他已经举贤不避亲的在陛下面前推荐过桑拂月,想来陛下不会驳了自己的面子。

    沈廷钧顿住手,侧首看一眼话痨一样的成林,“你操心的倒是多。”

    成林嘿嘿笑,“主子谬赞,为您分忧,那是奴才该做的事儿。”

    成林可会说话了,虽然有时候说的不中听,但这段时间,他保证他能把主子的心思琢磨个七七八八。

    “最关键的是,桑家人进京,小主子就能进京了。鹤儿少爷这都过了满月了,满月宴咱们都没出席。小少爷如今不知出落得何等模样了,奴才实在想的很。”

    说的就跟他见过鹤儿一样,可其实,成林连包着那金疙瘩的包被长什么模样,他都没见过。

    他没见过,可主子见过啊。那真是主子的心肝肉!

    还有那位“夫人”……

    以前还都称呼表姑娘或是桑姑娘的,可自从上一次回京起,主子就让他们直接称呼“夫人”了。

    这男人正是情热的时候,谁不想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别看自家主子一脸禁欲的模样,但每隔两天就要往闵州去一封书信,外带许多吃的用的。这哪一点不说明,那母子俩时时刻刻都在主子的心坎上放着呢。

    成林自诩他只是替主子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可不敢沾沾自喜。他只是替主子分忧罢了,可不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杂念,想着夫人身边某个不通礼数的丫鬟。

    不说成林的心思如何,只说沈廷钧算了算时间,就觉得确实是时候再进宫一趟了。有些事宜早不宜迟,再迟下去,他今年怕是连媳妇都娶不进门。

    这么想着,沈廷钧当天下衙之前又进了一趟皇宫。

    隆庆帝素来爱重这个臣子,自然留他一道用晚膳。然后,然后……听了他这心腹臣子的祈求,隆庆帝一脸一言难尽。

    他就看向雍容端方的沈廷钧,没错啊,还是以前那个寡情冷淡的模样,可内里怎么就全变了样儿。

    隆庆帝就忍不住打趣他,“以前也没见你为什么事儿上过心,如今碰上个桑氏,你这倒是稀罕的什么似的。不仅来求朕下赐婚圣旨,还让朕尽快将桑将军召到京城来。你这,啧啧,老房子着火不外如是。”

    任凭沈廷钧素来冷面稳重,此刻也被隆庆帝打趣的耳根泛红。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满足他的心愿,让桑家人尽快进京就好。

    沈廷钧再次祈拜。

    隆庆帝也是恶趣味,他难得见沈廷钧如此窘迫,就又将他好一番打趣。

    不过沈廷钧素来忠心,办事也不留余力,且隆庆帝到底愧疚与之前给他指了长荣的婚事,以至于阴差阳错导致了老侯爷惨死。再来,不知是不是因为长荣之过厌了女色,沈廷钧多年未娶,以至于连个能承爵的子嗣都没有。

    隆庆帝之前很少提这些事儿,可不提并不意味着他心中不挂念,也不意味着他对老侯爷不愧疚。相反,这些年沈廷钧的能干忠诚愈发让隆庆帝后悔当初给他与长荣赐婚。他也忧心弥补,奈何无处着手。

    好在如今那桑氏女给子渊生了个儿子,桑家也确实得用。那就满足子渊的心愿,尽早将他们调来京城又何妨?

    晚膳毕,隆庆帝到底松了口,随手挥毫一封圣旨,着人带去闵州,安排闵州武威将军桑拂月入京城军事学堂。

    沈廷钧见状眸光微动,想请旨一道南下。隆庆帝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当即就说,“如今朝野上闹得上下不宁,朕每天见不完的人,处置不完的公事……”潜意识就是,朕为了你能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提前将桑拂月从闵州调来了,那现在不是你这个臣子为朕效死的时候么?如此忙碌的关头,你怎么好意思舍弃朕南下,让朕独自面对这些朝臣的算计与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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