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也不耽搁桑拧月待客。
她听到几人的说话声,就抱着孩子匆匆的走过去。
几人在小院门口碰了个正着,先是都顿在了原地,随即又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二夫人先说:“一年没见,拧月的面色倒是比以往好了许多。”
沈玉瑶不甘不愿的见礼,别别扭扭的喊了声:“桑……表姐。”总感觉这称呼不太对,但如今也只能先这么叫着。
桑拧月错了半身去,又回了礼,随后才热情的领着二夫人和沈玉瑶往里走。
可二夫人和沈玉瑶的注意力,已经全被她怀中的小人儿给吸引住了。
二夫人好歹还矜持些,沈玉瑶就实在控制不住了,就见她差点整个人都贴到鹤儿身上,眼珠子都黏住不动了。
明明是稀罕的不得了,可她偏却做出不在意的模样问:“这就是鹤儿吧?”
桑拧月笑了笑,将鹤儿往前递了递,让她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鹤儿睁着大眼,正在啃手手。小婴儿皮肤白嫩,嘴唇殷红,头发却黑漆漆的,看起来真就跟观音坐下的童子似的,真是怎么看怎么稀罕人。
沈玉瑶嘴巴比脑快,直接脱口而出,“他长得真好,像大哥。”
这话一出,二夫人不知道接什么了。虽然都知道鹤儿就是拧月和大哥的孩子,但是,两人无媒无聘更未婚嫁,有些话好说不好听。
可恨沈玉瑶一点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此刻依旧眼巴巴的看着鹤儿,甚至还蠢蠢欲动的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小婴儿的小脚丫。
二夫人见她这般孩子气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可又能怎么办?
婆婆让她带着瑶儿,就是担心瑶儿说错了话,让她帮着善后的。既已经领了命,哪有不做事的道理?
二夫人就打岔道:“孩子长得好,那都是拧月的功劳。看鹤儿这双眼和拧月多像,又黑又亮的,可真稀罕人。”
又说:“咱们且往前走走再说话吧,今天这天热的厉害,咱们大人倒是不妨事,就怕把鹤儿热出个好歹来。小婴儿又不会说话,身上不舒坦了也只会哭,到时候不仅孩子受累,大人也跟着担心。”
一行人就这般转移到了花厅中。
因为孩子小,桑拧月也才刚生产完两个多月,是以这边根本不敢用冰,只在屋内四角,放置了成人膝盖那么高的水缸。里边养着郁郁葱葱的睡莲,如今那莲花大多已经开花了。粉的、红的、绿的、白的,伴随着清淡的幽幽莲香,倒是沁人心脾的狠。处在这种环境中,人心都静了,就连身上,似乎也没那么热了。
桑拧月被沈廷钧多番叮嘱,自然不敢多抱鹤儿,况且天气热,孩子被抱在怀里,其实也不怎么舒服。是以进了花厅后,她就将鹤儿放在一张可移动的小床上。
小床上挂着各色色彩鲜艳的玩具,而鹤儿精神十足的挥舞着小手小脚,那小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二夫人与桑拧月叙旧去了,沈玉瑶觉得他们的话无聊,就悄悄的凑到了鹤儿跟前。
鹤儿手腕上的狼牙手串,她一看就知道是大哥的。据说这东西在他们武安侯府堪称传家宝——只传继承人,不外传其余子嗣那种。
鹤儿既是大哥的孩子,这东西戴在鹤儿手上,也说的过去。
可沈玉瑶转眼又看到鹤儿脖子上带着的暖玉。
这暖玉她更熟悉,那不就是娘一直贴身佩戴,从不离身的那块么。
她记得小时候不懂事,还问娘索要过这东西,当时娘怎么说的?
娘说这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留给她的念想,她是要带着这东西进棺材的。还说,她库房那些好东西随她挑拣,只这暖玉实在不能给她。不然她怕是有朝一日都想不起外祖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