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玉瑶酸溜溜的道:“张口鹤儿,闭口鹤儿。你也就昨天见了鹤儿一次,到如今提他足有八百遍了。我还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呢,我从小到大,也没见你这么稀罕过我。”
老夫人挥退了要往她身上腻歪的闺女。
她最心疼的大儿子给她生孙子了,如今她眼里心里都是鹤儿,其余人等,包括亲儿子、亲闺女,全都给她靠边站。
老夫人说:“自来新人换旧人,鹤儿就好比是那新人,你就是那旧人。你自己也说了,我从小到大都没稀罕过你,那你还往我跟前凑什么?赶紧一边去,别耽误我和你嫂嫂说鹤儿的事儿。”
沈玉瑶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跺跺脚,咬咬牙,往老夫人旁边一坐,“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她不走归不走,左右也没人去撵她,但老夫人此时也确实无暇关注她就是了。
老夫人拉着二夫人的手,问她打听鹤儿的情况。
二夫人倒是很能理解老夫人的心情。毕竟鹤儿确实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婴儿。更何况他还是大哥的子嗣,不出意外的话,会是这侯府未来的继承人,那也就是婆婆盼了十多年的嫡长孙了。
啧啧,这身份多金贵啊,也由不得婆婆不在乎。
二夫人将鹤儿的事情说了又说,总算让老夫人满意了,老夫人这才放开了她。
这时候午膳也准备好了,老夫人直接留了二夫人和沈玉瑶用膳。
饭后,两人要回去歇息了。老夫人就叮嘱两人:“反正你们闲着也是无事,等歇过晌就过来我这里帮忙。我这就准备过去桑宅提亲了,可我瞅着有些东西得重新置办,你们两人来给我打个下手,出个主意。”
两人自然一口应下。
老夫人等两人都离去后,才和崔嬷嬷说了大致提亲的时间。
初步预定在三天后,那天满朝文武官员都休沐,不管是大郎还是桑将军,都能抽出空来。
崔嬷嬷也觉得这个时间好,既是吉日,时间上来说也不仓促,足够他们将早先准备好的贺礼再好生挑拣一番了。
两人计划的很好,然后,下午时就风云突变。
满京城突然就传起桑拧月的是非来。
虽说自从昨天进京时,她就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更因为没名没分生育了沈廷钧的长子,为一些当家主妇所诟病。
但大家也只是关起门来在自家说说罢了,谁还能把那话说到外边去不成?
毕竟不管怎么说,那桑氏女如今也是正三品的官员家眷了。她兄长被简拔进军事学堂,如今圣券在握。她又生了沈廷钧的长子,以后前途绝不会小。
这种情况下,除非是傻子,不然谁会说些不中听的去得罪她?
也正是因为这种种想法,外界对于桑拧月的风评虽说不太好,但也都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但今天午后开始,街上突然传起了桑氏女种种不堪的谣言。
谣言倒也没有明说她勾搭沈廷钧,只说她在侯府借住时就不安分,没少乱折腾攀高枝。
还说,她在前头婆家时就不安分,她原来那个相公就是被她克死的。人死后她不想着守孝,硬是想了法子折腾的原婆家的人支离破碎。她则趁着家里乱糟糟的时候,卷了家里的财产一走了之……
桑拧月突然就从一个名声有瑕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心思恶毒、无恶不作的下作女人。
而这些谣言为何传的如火如荼,不过短短半天,就有了燎原之势,那也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在于,是桑氏女原来的婆婆站出来揭露她、痛斥她的恶行了。
这位是真苦主,在城门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都哭晕过去了。
人都同情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