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养整个家族。

    虽然明面上说的好,是说主要供给那些家庭困难、衣食难以为继的小子们读书。但银子最终要拔到族中的账上,而大哥不管账,到时候这些银子去往何处,那还不是这些族老们说的算。

    第三,则是大哥在沈家祖宅所在地,购买一千亩良田作为祀田。祀田指什么?就是指田产充公用,所得的租金供祭祀祖先和修缮祠堂,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可沈家之前并不是没有祀田,相反,因为时人都重视家族,是以武安侯当初发达后,就接连给族里置办下不少田地。这些田地都归在祀田之列。又经过几代武安侯的增添,如今整个沈家的祀田,足有五万亩之居。

    五万亩啊,沈家的祖先是每日都要吃金喝银,还是要和寺庙里的菩萨一样,连牌位都要镀金,不然那就能花销这么多银子了?

    第四,对,这些族老们狮子大开口,竟然提出了第四个要求。、!那就是让大哥给他们提议的几个小辈,给安排好前程。

    你听听,你看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要让大哥割地赔款。

    若是放在往常,这些人敢这么算计大哥,大哥指定早让他们哭着回去了。

    可因为有了鹤儿,大哥也想尽快迎娶桑拧月进府,为防族老们闹大,再耽搁下时间,所以当初大哥竟将族老们的这些无理要求,全都应了下来。

    虽然这些事情,对大哥来说,真就是举举手就能办到。但谁家的银子不是银子?谁家的人脉用过后不需要还人情?

    沈玉瑶知道这事情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若非老夫人和崔嬷嬷与双鲤紧紧拉着她,她当初就要找这些人理论理论。

    可真是脸皮厚,吃不够。说实话,她长这么大,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要脸的人。

    但大哥和桑拧月的亲事近在眼前,沈玉瑶知道大事为重,最终也没有去找这些族老们争辩些什么。

    她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正寻不着机会出气呢,如今大嫂的嫁妆这么给力,直接给了她机会,沈玉瑶觉得自己若抓不住,都对不住自己被娇养出来的暴脾气。

    就见沈玉瑶挥着手中的手绢,笑嘻嘻的从老夫人身边走出来。

    老夫人伸手想拉她,但沈玉瑶早想到母亲会阻拦,一侧身,直接避过了母亲的手。

    就见她笑盈盈的开口,先是将在场几位老者都喊了一遍,一通“大伯祖”“三叔祖”“五叔祖”喊下来,那些全幅心神都沉浸在书籍中的老者,俱都回了神。

    他们闻声看向沈玉瑶,即便沈玉瑶是侯府嫡出的姑娘,他们也完全不给沈玉瑶脸面。只皱着浓眉,一脸苦大仇深得看着她,似乎在责怪她没规矩,竟在这时候打扰长辈。

    沈玉瑶看出来他们的心思了,也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长辈们不高兴了。但她要的就是他们不高兴,他们不高兴,她才要高兴。

    沈玉瑶假装没看见他们的神色,只好意提醒说:“大伯祖、三叔祖、五叔祖,我刚才听你们说,要建藏书楼,把这些书籍全都放到藏书楼里去。你们是不是忘记什么事儿了?哎呦,可能是真忘了吧,毕竟长辈们年纪也大了,健忘些也很正常。”

    然后不等这些人有所回应,沈玉瑶一鼓作气的说:“这些,包括这些,这全部的书籍和字画,这些可全都是桑家陪嫁给我大嫂的嫁妆!”

    沈玉瑶特意加重了“嫁妆”两个字的声音,果不其然,看到了几位老祖宗俱都僵住了面孔。

    他们脸黑了,神情渐渐龟裂开来,沈玉瑶见状就高兴了。

    她添油加醋说:“嫁妆可是女眷的私产,也就是说,这些书籍,全都是我大嫂自个儿的东西。别说叔祖你们无权动用了,就连我母亲,就连我大哥,都没资格问我大嫂索要的。不然传出去咱们觊觎的新妇嫁妆,咱们武安侯府还做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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