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瞒不住老夫人。老夫人得知后,捶胸顿足,泪都哭出来了。

    她老人家一边一下下拍着胸口,一边懊悔道:“我早知周氏不是个好的,却没想到,她竟能恶毒到这个地步。只是一个爵位而已,她就敢毁我大郎的身子,要我鹤儿的性命。她怎么就这么歹毒啊。我的荣安怎么就有这么个娘啊。”

    又哭她的三郎:“早知道会有今天,三郎当初跪下求我时,我就应该狠狠下,直接将他关禁闭。结果好了,都是我心软,应下了他求娶周氏的事儿。若我再强硬些,三郎哪至于落到这步田地。我的三郎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老夫人哭过痛过,人都憔悴了许多。沈廷钧和沈廷祎轮番过来劝说她,老夫人也听不倒耳里去,只一个劲念叨:“是我的错,是我心态软。可怜了我的大郎,也可怜了我的三郎……”

    沈廷祎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

    看见他苏醒,老夫人本是高兴的。可儿子面如金纸,唇色惨白,整个人也了无生趣,好似下一刻就要剃发出家似的。老夫人看的更加心痛,忍不住就抱着三郎嚎啕:“我的三郎啊,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娘的错,是娘允了那周氏进门。也是那周氏会作相,竟装的温良贤淑的模样。可她皮下黑,心更是臭了烂了。周氏那个人是骨子里就坏透了,她的这些谋算全都是她自己的打算,娘知道这些和你全无关系,你才没有谋算和你大哥和你侄儿。”

    沈廷澜闻言,面色已经木呆呆的。他就说:“可若不是我娶她进门,她连走进侯府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会生出那等心思,竟还真的下手谋算大哥和鹤儿?说来说去,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眼瞎看错了人,是儿子险些将大哥和鹤儿拉入险境。”

    “不是你的错,是那周氏啊……”

    “娘,你被劝我了。我这么大的人了,这事儿究竟和我有没有关系,我心中一清二楚。我如今只清醒,我与周氏和离了,而大哥和鹤儿也没有惨遭毒手。”

    “对对,我们都还好好的,这就是最大的幸事了。既然事情是虚惊一场,三郎你就不要在自责了,你这个模样,娘和你大哥看的都不是滋味儿。”

    沈廷澜闻言抬起头来,就见大哥正蹙着眉头俯视着他。

    大哥的眼神依旧犀利冷冽,可在那冷冽之外,也有着浓浓的关心。

    沈廷钧开口说:“既然醒了,就好好吃药调养身体。周氏的事儿与你有关,你出错在没有识人之明。只是她的恶行却与你无关,不管是我还是你嫂嫂,都不会将此事怪罪在你身上。”

    沈廷澜闻言眼睛一酸,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他喊了一声“大哥……”

    沈廷钧“嗯”了一声,随即道:“你还是赶紧养好身子站起来,不要忘了,周氏还曾谋算过荣安的性命。她心性彻底坏了,荣安之后不能再见亲娘,你与周氏也需尽快做个了断。”

    “大哥,那你哪里呢?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沈廷钧轻“呵”一声,“自然不会就此算了。三郎,荣安是你的逆鳞,鹤儿也是我的逆鳞。他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对他不利。”

    沈廷钧言语中冷意森森,眸中的厉色更是丝毫不加掩饰。沈廷澜看见了,也明白了,大哥不会再留下周氏的性命。周氏,怕是活不久了。

    他心中突然五味杂陈起来。

    不是可怜周氏,为周氏鸣不平,只是想起了荣安……

    但若真为了荣安好,周氏这个人才愈发不能留。

    先不说她那未卜先知的能力,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只说她心性歪了,她越是有本事,越是会仗着这些东西作恶。

    武安侯府固然能提防着她,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人总有疏忽的时候,若让周氏逮着机会,不定还要发生什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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