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弟?难道不该是桑将军么?”

    “那谁知道呢。具体的事情咱们也说不清。只是这桑家小公子,貌似才十多岁,还在应天书院读书?小小年纪就在陛下面前挂上了号,以后这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算来算去,还是桑将军最亏啊。他明明是长兄,按说这功劳都该落他头上。可妹妹封了国夫人,弟弟封了侯,反倒是他,手里除了落两牌匾,别的什么都没有。”

    “你懂什么啊,那牌匾才有大用呢……”

    众说纷纭,吵吵嚷嚷,但多是说大人的事儿的,至于鹤儿被封为世子的事儿,不知道是事情太小,亦或者这在众人看来,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理所应当的事儿,因而便也无足挂齿起来。

    不说这些题外话,且说武安侯府中,桑拧月接了圣旨,便被身边的素心搀扶起来。

    沈廷钧已经去送“客”了,院子里到处都是逢迎讨好的谄媚声音。

    桑拧月打眼看过去,到处都是喜笑颜开的面颊,丫鬟们竟是比她还开心。

    而当她的视线扫过去,丫鬟们除了诚心的恭贺外,对着她时的态度,也更谨小慎微了。

    桑拧月最是能体会到别人对待她的态度,一时间心绪愈发复杂起来。

    等到沈廷钧送客回来,她就拉着沈廷钧说:“我现在算是体会到,‘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沈廷钧闻言不禁笑出声,“怎么,你现在才感觉到么?难道你被封为武安侯夫人时,没有这种感觉么?”

    桑拧月不由嗔了沈廷钧一眼。

    她和他说正经的,他倒好,直到如今还给他插科打诨。

    但提及被封为武安侯夫人时的场景,桑拧月也忍不住点点头,“那时候也感觉自己出人头地了。但是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还不一样。”

    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儿,桑拧月也说不大清楚。

    但若要仔细说,大概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妻凭夫贵——她被封武安侯夫人时,荣光都仰仗于沈廷钧,是外来的。而如今呢,她被封为国夫人,更多是因为她进宝有功,算是内因,也算是她自己立起来了。

    那种踏实感,充实感,脚踏实地感……好像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会轻易失去,就真的很让人满足。

    桑拧月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只摇着头抱住了沈廷钧。

    沈廷钧呢,他大致能明白拧月在想什么。

    许是找到兄长后的日子太好了,让她总有种不真实感。他们成亲更是在她预料之外,因而,她便也觉得轻易的来的东西,轻易也会失去。

    她总会患得患失,总会时不时露出惆怅的神情。

    可如今,她的功劳是实打实的,那藏宝图,就是在她的嫁妆中发现的。她于国有功,接受封赏,这天经地义,她也因为有了这份立足的资本,觉得踏实起来。

    沈廷钧念着这些,不由就抱紧了桑拧月。只有日子过的仓皇,身心备受蹂躏的人,才会对现有的好日子有这么多的不确定和忧心。

    好在这种不确定在此时被打破,她有了立足的根,以后也能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

    两人又说起鹤儿的世子之位来。

    不得不说,陛下这也算是给了武安侯府恩赏了。

    毕竟一般情况下,虽说公侯伯子爵府里请封世子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但陛下所看你不顺眼,那你这世子请封,陛下就能给你一拖再拖。

    今朝有个例子,就是有个国公府的国公爷不得陛下喜欢。国公府递上来的请封世子的折子,每年都得不到陛下的批阅。国公夫人还以为国公爷没递帖子,或是有心将爵位留给别的小妖精生的儿子,为此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每天闹得国公爷满头包,简直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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