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这位陌生姑娘,是不是认错了人。

    可施南星却只看着桑拧月,而观桑拧月的模样,倒不像是不认识此人。

    二夫人拉拉沈玉瑶的胳膊,两人和桑拧月打了个招呼,便先进了店铺,将现场留给了桑拧月与施南星。

    等这片地方清净下来,桑拧月问施南星说:“姑娘拦住我,可是有话要说?”

    施南星点头:“你可是三哥的夫人?”

    三哥?

    沈廷澜在侯府行三。

    侯府的人、包括京城的人,惯称他一句“三爷”。若是关系亲近些,唤他三哥也没错。

    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想过沈廷澜与施南星关系亲近,可亲近到施南星喊沈廷澜“三哥”,这也断断是桑拧月没有想过的事情。

    她心中突然传来迟钝的钝痛感,但她都遮掩住了,面上丝毫神色不露。

    她也不和施南星打马虎眼,径直点头道:“若你口中的三哥,指的是武安侯府的三爷沈廷澜的话,那没错,我是他的夫人。”

    施南星闻言微颔首,随即似开恩,似高高在上的解释了一句,“我认出你身上所佩荷包的针线了。”

    同款式、同做工、又是同样配色的荷包,三哥也有一个。也是因此,她在芸芸众生中一眼就锁定了桑拧月,并猜出了她的身份。

    桑拧月微颔首,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

    施南星似是没想到,这位老乡竟是一位比她话更少的姑娘。但是,无所谓,她将她该说的说完就是,无所谓对方话多话少。

    就听施南星继续道:“我听三哥说,你因为他与我走得近的事儿,与他闹矛盾,他为此颇感困扰。”

    桑拧月陡然抬起头,看向施南星。

    施南星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似乎也没有意识到,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他的男人与别的女人说出他们夫妻之间的纠纷,对他的夫人来说,是如何的伤颜面。

    她只是就事论事说:“我与三哥虽关系投契,但却不涉及丝毫儿女情长。嫂嫂你若是担心三哥起外心,那纯粹是庸人自扰。我不是那等自甘下贱之人,三哥君子品格,也不会做出那等背弃妻儿之事。”

    又上下打量桑拧月两眼,轻描淡写说:“嫂嫂大可以放宽心,我与三哥以前如何,以后也会如何,我们断然不会做出丝毫逾矩之事。”

    话落音,也不等桑拧月的回应,施南星冲她微颔首,便施施然转身离去。

    她转身的姿态也颇清高冷傲,宛若不被世俗所困的九天神女一般。

    但旁听了整个过程的沈玉瑶,却着实恼坏了。

    也怪她好奇心重,进了店铺后也没去选东西,反倒选了最近的一个位置偷听。

    结果,她都偷听到什么?

    那什么医女原来竟和她的好三哥有一腿。

    好么,她就说三嫂那么好的性子,怎么和三哥闹了这么久的矛盾。且娘还坐视不理,也不让她们插手他们夫妻间的事儿。

    却原来,哪里是不能理会,而是没办法理会。

    自家三哥有外人了,这都叫什么事儿!

    而如今这女人还顶着一张无辜的脸,跑嫂嫂面前叫嚣他们两人的清白来了。

    我呸!

    真要是清白,你会喊一个成了亲的男人“三哥”?

    明知道对方有家世,且因为你们的关系闹了矛盾,一般人该做的不是避嫌?可你看这姑娘怎么做的,她不仅不避嫌,还说以前他们如何,以后还是如何,这不是挑衅么。

    这绝逼是挑衅!

    沈玉瑶不相信别的解释!

    她这小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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