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还真让他想到了,那就是过几日就是她外祖父的忌日。桑母有意去徽州祭拜老人家,桑父就问女儿,是否要随娘亲一道过去?
桑拧月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走了。
她还是个小娇娇,自然是舍不得离开娘亲这么长时间的。可让她去徽州,她又很排斥。
徽州的舅舅和舅母都不是好相与的,舅母说话更是阴阳怪气。还总是转着弯儿的打问她,家里每年能挣多少银钱;还总是哭穷,想让母亲给他们些银子花。
几个表兄中,大表兄脾气暴戾,三表弟顽劣不堪,每次她过去他们都欺负她,不是故意刮花她的衣服,弄乱她的头发,就是往她衣领里塞小虫子。
再有表姐也不喜欢她……
桑拧月想来想去摇摇头说,“我不去徽州,我留在家里陪爹爹。这次还是让大哥陪娘亲一起去吧。大哥有功夫,脾气也大,舅母他们要是为难娘亲,大哥还能替娘出气。”
桑父闻言呵呵笑起来,一口应了女儿的提议。虽然他也知道,女儿这么做,更主要是在为长子求情。但事实也像是拧拧说的那样,他因要事不能陪同夫人前往,那长子能跟过去,自然是最好不过。有长子在,夫人绝不会吃亏。
那臭小子的脾气啊,虽然有时候是让人头疼了些,但关键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父女俩絮絮叨叨,很快天就晚了。桑拧月打了个哈欠,桑父见状就心疼的让女儿赶紧睡。他则招呼上桑母出了门,夫妻俩一道回了房。
这夫妻俩的感情也是真的好,桑母的脾气,也是真的软和。
两人一边往房间里走,就听桑母一边说:“你还说孩子大了,让我不能再一味惯着,可你看看你是怎么对拧拧的?”
桑父理直气壮:“女儿和儿子能一样么?拂月是要顶门立户的,我对他要求严格些无可厚非。可拧拧是姑娘家,之后还要嫁到别人家受罪。她是我捧在掌心里的珍宝,我真是恨不能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我女儿千好万好,我只愿她此生都顺心如意。不能给她换来书籍我已经很惭愧了,我再许诺女儿些好处,那又有什么妨碍?”
“你有理,你说的都对……”
翌日一早,整个晋州城都知道了昨日发生在水域上的热闹事儿,当然也知道了,新任晋州通判已经到任的消息。
而因为城内这些二世祖们,隔三差五就要打上一次架,百姓们都习惯了。虽说这次他们也好奇,都有谁参与其中,又是谁先动的手,因为什么原因动的手,可有人受伤落水……可比起这些,自然还是新来的父母官更能引起众人的好奇。
而众人的这种好奇,更是在得知这父母官年不过加冠时,达到了最顶端。
沈廷钧的人生堪比故事里得传奇人物。
以往大家听戏,听到有二三十岁的状元郎,都觉得这是天纵之才。可如今再一听说,这位通判大人,年仅十六岁便达成了六元及第的成就,而在离京前,他还完成了六部三司的轮值……就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众人随后又听说,这位通判大人不仅容貌俊美,且还洁身自好。
他赴任时,身边一个女眷都没有,只带着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远道而来。而他至今没有定亲,更没有情投意合的女子。就真的是,这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婿啊。
晋州城那些家境殷实豪奢,亦或者是那些权贵府里,不管是那些姑娘家或是当家的夫人,全都动了心。
这样的人才,合该当他们的女婿/夫君啊!
沈廷钧顿时就成了晋州城的香饽饽。其名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生平传颂的范围之广,远远出乎众人的意料。
而更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位通判大人浑身的气势迫人,看人时眸光冷峻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