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他似是她肚里的蛔虫,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顾虑。因而就轻声道:“你悄悄的来,走后门。通判府的后门距离桑宅不远,且门口处较为僻静,没有多少行人。你过来,有人给你打掩护,该是不会被人发现。”
“可是,爹娘迟早会知道的,他们肯定不会允许的……”
爹娘……
那也是他素未蒙面的岳父岳母了。
沈廷钧还未和他这岳父岳母打过交道,也不知道对方什么脾性。不过,从上一辈子拧拧的叙述中可知,岳母该是脾性最柔和不过的一个人;至于岳父,为人儒雅风趣,谦和有礼,乃是赫赫有名的谦谦君子。
这样的两个人,脾性又是出了名的温和,即便知道月儿做了出格的事儿,想来也只是一顿简单的说教……
但这也说不准,毕竟人的立场不同、考量不停,面对事情时所展露出来的态度,自然也就不同。
话又说回来,若是他的女儿频频往一个年轻男子的府上跑,想来他闻讯后,不仅会关女儿禁闭,想来还会暴怒的跑到男子家中,将按不怀好意的臭小子狠狠抽一顿……
念及此,沈廷钧给桑拧月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
但很快,他就想出了更加完美的办法。
他说:“我准备在文昌街开一家茶楼,若是你实在担心,来回出入通判府会被有心人看到,那不如就将之后见面的地方定在茶楼?”
桑拧月条件反射就问沈廷钧:“你要在文昌街开茶楼?这……不太好吧。”
沈廷钧明知故问说:“为何?”
桑拧月就迟疑的说:“你刚来晋州,许是不了解行情,文昌街人流量很少的。哪里太偏僻了,开的铺子大多撑不过三个月,就会直接倒闭。”也是因此,那边如今开着的铺子,大多是一些纸扎铺、香烛铺等这些没有太大竞争力,也不能摆在闹市上的买卖。
在那地方开茶楼……桑拧月觉得,即便众人都知道了那是通判府的生意,会过去捧场,但想来那生意也维持不了多久。
她一副内行人的模样,侃侃而谈的和沈廷钧分析着文昌街不适宜开茶楼的原因,随后,又给他推荐福隆街一个铺面。还一本正经的说,那地方她刚才过来时恰好经过,正瞧见有人往门外挂出租/售卖的牌子。
福隆街是晋州的主干道,街道宽阔,平日里人流量也大。再加上那关门的铺面是座二层小楼,装修的倒也清雅,若是开茶楼,倒也挺适宜。
她侃侃而谈,一副小大人给他支招的模样。沈廷钧见状愈发忍俊不禁,心中的喜爱之意也越发浓厚了。
他再是忍不住,径直伸手在她乌黑蓬松的头顶处揉了一把。继而道:“我开茶楼,只为有个能安心谈事的地方,其余倒是不在乎。不过既然福隆街更好一些,那就选福隆街。”
桑拧月闻言“啊”了一声,随即蹙起眉头。
原来他开茶楼不是为了挣钱,是想要有个能安心和人见面说公事的地方啊。那要是这么说,似乎文昌街也不错。
桑拧月就拧着眉头,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碗里的米饭说:“若按照你的打算,我觉得其实还是文昌街更好一些。”
“可我觉得福隆街似乎投资价值更大。”沈廷钧故意逗她。
“可是,可是,你要分清主次啊。你主要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又不是主要为赚钱。既然你不缺银钱,那自然是文昌街更合适一些?”
“可若是二者能同时兼得,谁又能拒绝呢?”
桑拧月傻眼了,她直勾勾的看着沈廷钧,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是好了。
可转而,她就生起气来,“你故意逗我玩。”
沈廷钧再也忍不住,直接朗笑出声。他确实是看她为他打算的模样太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