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诚惶诚恐的应下了,随后就按照老爷的吩咐回了桑拧月的院子,然后让灶房仔细给桑拧月准备补身子的乌鸡汤、血燕窝等。

    桑拧月也自这一天起,再不能熬夜读书了。

    她自然抓心挠肝的难受,但是奶娘和院子里的丫鬟一道发威,桑拧月也担心他们再去亲爹哪里告状。所以,即便百般不情愿,也只能在每天晚上到来时,早早躺在床上歇息。

    时间转瞬又是几天,去徽州祭拜父亲的桑母与桑拂月终于回来了。

    终于见到了思念已久的母亲和大哥,桑拧月激动的不得了,那两天哪里都不去,围着母亲团团转,整个人可怜又可爱,只把桑父和桑母喜欢的不得了。

    至于桑拂月……兄妹之间没有隔夜仇。

    桑拧月也早就不生大哥的气了。

    毕竟大哥就是这样散漫又不受拘束的性格,若是他真的从头到尾看着她、盯着她,她才难受呢。所以比起大哥把她抛到一边,反倒和狐朋狗友耍做一团,桑拧月也不计较了。只她想想那天的乱象,就忍不住捏着大哥的耳朵提醒他,以后再不能胡来了,更不能惹是生非、打架斗殴。

    这次是只有几个人落水,别的却没什么。真要是闹出人命来,你说该怎么善后吧?

    又想想沈廷钧最近在整顿晋州的治安,桑拧月就对大哥耳提面命,“今后出门可千万不要再惹事,沈廷钧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若是犯到他手下,别说我了,就是爹也救不了你。”

    桑拂月敏感的察觉到什么,就问妹妹,“沈廷钧是哪个?”

    桑拧月默了默,无语的看着大哥好一会儿。可随即她又反应过来,大哥被动了家法后,就被父亲关禁闭了。直到母亲要动身去徽州了,大哥才被放了出来。可才一出门,大哥就跟着母亲一道离开了家。

    也因此,大哥不知道沈廷钧是谁这很正常。

    桑拧月就给他解释说:“沈廷钧就是新来的通判大人。他年纪和你差不多,但是已经是正四品官了。而且别人都说他不近人情,性格也冷冽的厉害。大哥,你可千万悠着点,被犯到他手里。我可不想沈大人上任后的第一把火,就烧到我们家。”

    桑拂月不知道为何,直觉让他对沈廷钧这个人很排斥。他将这解释为,对于沈廷钧的嫉妒和不喜。

    他肯定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啊。

    以往都是他是别人家的孩子,如今来了个沈廷钧,他在对比之下就被碾成渣渣了。

    再听妹妹对沈廷钧一口一个赞美,对她对多有不放心和叮嘱,这是瞧不起谁呢?

    桑拂月心中很不满,但他不会将这种不满说出来。他只是敲着妹妹的小脑袋瓜取笑她:“行啊,长本事了,都敢直呼通判大人名讳了。怎么着,你不怕通判大人知道了,回头直接把第一把火烧到你头上。”

    桑拧月嫌弃的将大哥的手推开,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大哥可别吓唬她,她又不是吓大的。

    不就是喊沈廷钧的名讳么,她这可不是逾矩,而是得了沈廷钧的应准的。

    她倒是唤过他大人,可沈廷钧只说听着别扭,让她别那么喊,如此,她可不就继续心安理得的喊沈廷钧了么。

    不说桑拧月的沾沾自喜,只说桑拂月还想着什么时候去会会这位通判大人,看看其本人到底有多出色,以至于让他那小书呆子妹妹都对他赞扬有加。

    结果就是这么凑巧,翌日他才偷偷从家里逃出去,在街上吃个早饭的工夫,竟是就碰到了他心心念念想要见上一面的人。

    彼时沈廷钧一身官服,正准备去衙门。

    也是巧了,这时候恰有一位老丈驱赶着牛车从街道上经过。

    不知道是那家的小二调皮,往路中间扔了一个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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