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瘦的皮包骨,整个人的精神也萎靡的可怕。
卢夫人见状也是担忧,特意请了大夫上门给卢文成诊治,可卢文成惊吓过度,症候都在心里,而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即便是再高明的大夫来了也是无用。
卢夫人看着卢文成一日胜过一日孱弱,面上不显什么,心里却急的不行。
也好在,就在卢夫人走投无路,都开始求神拜佛,日日夜夜给菩萨磕头时,门上人终于挥舞着一封书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卢夫人一看来信人是“桑书淮”,她一个趔趄从蒲团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膝盖磕到桌子上磕的浑身疼。她赶紧跑到卢文成身边,拆开书信给他看。
桑父的信件其实早该到灵州了,但江南那些时日整日阴雨。这信件又不是急件,又没有走官道,那送信的差役懒惰,就懒得赶路,便在驿馆中多呆了几天。
原本是想等雨停了,再过来送信的。熟料,雨水不仅没停,反倒更大了。再接着,便是堤坝决堤,洪灾泛滥……
如今洪灾还没停歇,可雨水已经停了,那差役才过来将书信送上。由此,卢文成终于见到了这封姗姗来迟的“道歉信”。
知道好友没来灵州,反倒因为一些琐事,要在晋州忙几天,随后才能来灵州提亲后,卢文成不仅没怪罪好友言而无信。他只庆幸,庆幸桑家父子没在洪灾中丧生。
“幸好,幸好啊……”卢文成老泪滂沱,人也激动的不成样子。
有了心病的解药,卢文成的身体渐渐好转。而这时候,卢母再次对这一门亲事提出异议,卢文成便不得不耐心考虑一下。
但他还是不想丢了这门好亲,便在卢母劝说他时,倔强的道:“好事多磨。虽然事情进展的坎坷了些,但桑家当真是户好人家,二娘嫁过去绝不会受委屈。”
卢母见他还硬着嘴,便气了。
人气急之下,就会控制不住的说一些过分的话,卢母就道:“这次人是没出事,可是下一次呢?晋州距离灵州百千里之遥,即便桑家提亲迎亲都没出事,但之后女婿总要带着女儿回来探亲。这江面上风大浪大,你知道……”
后边的话有些晦气,卢母侥幸控制住自己,没把那些晦气话说出口。但她的意思卢父都明白了,一时间就白了脸,又心悸起来。
最后,许是被卢母说动了,许是当真被此番事情吓破了胆,卢父便决定取消这门亲事。
他能下床后,亲自给桑父写了一封信过去。信中仔细阐述了他闻听洪灾前后的心理波动,又说,虽这一次是意外,但谁也不能保证,之后此类事情不再发生。
让小夫妻俩来回奔波两地,其中风险太大。他便做那言而无信的小人,做主取消两个小儿女的婚约。只希望好友不要太过气愤。等他身体康健之后,自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絮絮叨叨,语无伦次,但总算是把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清楚了。
卢母就在旁边看着,看卢父把事情都写明白了,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块石头就落了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任是卢父说桑家千好万好,可她不知是不愿意女儿远嫁,亦或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心里总不愿意女儿嫁到桑家去。
似乎总觉得和桑家结亲女儿会受委屈,亦或是觉得,这其中似乎总有个大坑,一不留神就要坑了他们全家。
不说这些远的,只说如今亲事解除,卢母心中由衷的松了口气。她赶紧让下人唤了管家来,然后让管家亲自派人,将这封信件送到晋州桑老爷手上。
等这封书信到了桑书淮手中时,已经是几天后了。
而此时桑书淮早就选好了要送往京城的书籍。而那些书籍经过沈廷钧的考核,只被删除了其中一本。其余那些书卷,全都封箱打包整齐,准备即日就与其余书商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