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儿子,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桑拂月轻声问他爹:“那事儿……您也知道了?”
考虑到这种种,素锦和素心也不敢瞒着了,就一五一十的,将之前从姑娘哪里听到的消息说了。
桑父桑母闻言,俱都楞在原地。
他们只是尽力转移话题,让姑娘先别想沈通判了。
说实话,桑父固然觉得沈通判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他若真有心迎娶拧拧,也该先派个媒人过来与他们这对父母吱一声,哪里能直接将事情说到人家姑娘跟前的。这是沈廷钧做的不对,桑父对此提出批评。
这若是两人能结亲,拧拧指定会高兴。可若这亲事不成,拧拧怕要为此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了?
他们见两个丫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也是担心她们一起离开的时间太长,会引起女儿的关注。因而便摆摆手,让她们先回拧拧院里伺候去。
毕竟他若有心,府里的女眷数量怕是早就数不过来了。可放眼整个通判府看看去,如今竟是一个女眷都没有。甚至就连丫鬟的数目,都少之又少,那时名副其实的“和尚庙”。
她们是隐约猜测到点什么的,但她们猜到的,与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差了太多。归根结底,也是他们太不敢想了。
但话又说回来,夫妻之间差个十岁八岁那真不叫多。
原来,沈廷钧与桑拧月搂搂抱抱的事情,还被府里其他人看了个正着。
桑拧月的话含糊不清,且声音也太低了,两个丫鬟侧着耳朵听,也只听了个模糊。
但先不说桑父桑母从没有那等妄想,只说比起那些卖闺女的人家,他们对闺女只有疼爱,也只想让姑娘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能自自在在的过自己的日子。
通判大人也不是那样的人。
因为就在她们出去吩咐下人给两人准备茶点时,那厢主院的嬷嬷亲自过来唤她们去一趟夫人哪里。
最不好解决的不是沈廷钧的态度,而是拧拧明显对沈廷钧动了春心。
毕竟自家姑娘还小呢,面皮也薄,他们若是催的紧了,姑娘怕不能哭出来。
他们只觉得是沈通判对姑娘动了心,却那料,沈通判竟连娶姑娘进门的话都说了。
诺大一个武安侯府,武安侯和武安侯夫人都还在世,族人宗亲也数不胜数。任是沈廷钧再大的能耐,在他亲生父母和诸多亲长还在世的时候,他也不可能自己决断他的亲事。
就拧拧那懒怠又散漫的脾性,她能玩转得了这些?她不被人坑死,那都是他们祖上保佑了。
素锦和素心赶紧退了,花厅中很快恢复安静。
好听话谁都会说,但能做到少之又少。即便这桩亲事沈通判有意,但别忘了沈通判是什么出身。
他可不是只凭一己之力往上攀爬的寒门学子,他是背后有整个武安侯府做依仗的武安侯世子。
而见识过沈廷钧这等惊才绝艳的男人,拧拧之后真能把别人看在眼里么?
那怕是更不能了。
而她们的预感也很快得到证实。
但方才将那话说过一遍了,似乎她长了不少胆量。现在再回话,声音就不由的提高了几分,“他说他心仪我,想要娶我为妻。”
双方之间犹如天渊之别,武安侯府能允许出身高贵的勋贵之女进门,可让他们同意一个小书商家的姑娘进门做世子夫人,更甚者是侯夫人,他们怕是咬碎了牙齿也不会同意。
那一条都不沾边啊!
那人也不是别人,却正是李管事。
桑拂月一听就站起身,冷哼两声说:“我说您二老愁什么?嫌弃沈廷钧配不上拧拧,趁早把他打发了就是。沈廷钧不是不讲理的人,还能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