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到底是一道在花厅坐下,这时候桑父也送了内监,面色兴奋的回来了。
沈廷钧再次给桑父行了一礼,等桑父在上首坐下,这才将母亲欲明日来府里提亲的事儿说了说。
按说有了陛下的赐婚,再大张旗鼓的让家长来提亲,这大可不必。
但沈廷钧也说了:“别的姑娘家有的,她也要有,我不想经年之后想起我们的亲事,月儿心中有所遗憾。”
沈廷钧如此一说,桑父桑母对视一眼,当即就一口同意下来。于是,明日的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
晚间一道用晚膳时,桑拧月扭扭捏捏的红着脸从房里出来。
也是在饭桌上,桑父桑母将下午时沈廷钧说的事情说给了女儿听。
桑拧月闻言面颊更红了,简直跟个西红柿一样,红的透透的。
桑父桑母问她的意思时,她恨不能将脑袋埋进饭碗里,一双筷子漫不经心的戳着碗里的米饭,整个人快冒烟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的亲事,您与父亲做主就是,女儿一切听你们的安排。”
桑父桑母看着窘迫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女儿,忍不住都笑了。
可笑过后又想起,圣旨已下,那明日的提亲真就是走个过场。提亲之后合八字,再是下聘,之后走完其余几礼,女儿就要彻底离开这个家了。
夫妻俩惆怅满腹,晚间躺在床上,那时既高兴又愁苦。
不过这终究是件好事儿,他们心里的快慰终究是多一些。
只是,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总感觉遗漏了什么一样。
也是将要睡着时,桑母陡然从床上坐起身,然后掐了桑父一下,把已经睡着的桑父又弄醒。
“夫君,大郎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咱们别私自定了拧拧的亲事,这件事必定得让他同意了才成。那如今,如今……”
桑父一下子清醒了。
一时间也有些麻爪。
他倒不是烦恼女儿的亲事没经过大郎的同意——毕竟这事儿是陛下赐婚的,儿子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只是想到,他被封为靖安侯,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没想起要和大儿子说一声。
这事情都过去小十天了,想必闵州那边都听到些只言片语了。若是拂月没盼着家里的信件还好,若是盼着他们给他个解释,那,那……
桑父的脸也拉了下来。
翌日,桑宅上下的人天不亮就忙活起来。
负责洒扫的、清理的、灶房的、茶水房的,整个府里的下人俱都忙得团团转,府里一片热火朝天。
沈廷钧一行人是半上午的时候登的门。
鉴于昨日沈知州与靖安侯嫡长女被赐婚的事情,已经传的众人皆知。如今看到沈知州与家人一道登了桑家的门,百姓们不觉得奇怪,可就是想知道,沈知州这次来是做什么的。
大家聚在桑宅门口不远处絮絮叨叨,一会儿说:“八成是老夫人来看儿媳妇的”。
一会儿又说“想必是来探探亲家的底,看两家合不合适做姻亲。”
还有人说,“那就是不合适又能怎样?总归陛下已经赐了婚,这婚事又不能反悔……”
说什么的都有,大家伙也不嫌弃天气冷,就这般坐在不远处说的热火朝天,好似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再说桑宅里,桑父桑母将沈廷钧一行人迎进了花厅,桑拧月此时已经在花厅里等着了。
她看到老夫人,自然也看到了沈廷澜和沈玉瑶。
她已经从沈廷钧口中得知这几人是谁,倒是不好奇他们的身份。可这几人的面容给她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