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了后院。
桑父桑母还不知道,他们的女儿这是心虚了,担心有人找上门算账。他们只以为女儿是害羞了,便呵呵笑着与李叔说:“尽快把这事儿传过去吧。拧拧后年二月成亲,距离现在还有两年时间。时间充裕,咱们可以准备的更充分些,届时也好将拧拧风光大嫁。”
李叔欢欢喜喜的“唉”了一声,颠颠的跑出门去知州府回话了。
再说老夫人此时还没离开晋州,她也在等消息呢。
得了桑府让人传过来的口信,老夫人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还是抑制不住的,眉眼笑开了花。
尽管她有意让儿子早些成亲,但她也得考虑人家女方家的心思不是?
拧拧还小呢,今年才十六,今年就让她嫁过来,若她是拧拧的父母,她也不情愿。
况且今年十月拧拧的大哥也要成亲,两桩亲事之间间隔两个月,这也太仓促了,怕是会有所疏漏。
所以,在大郎要将第一个婚期写上时,老夫人就说了,这个日子怕是不成。
就连第二个好日子,其实也有些赶了。所以算来算去,还是最后一个黄道吉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今事情不出所料,老夫人就笑着和沈廷钧说:“后年就后年吧,总归只两年时间,咱们等得起。”
老夫人又拉拉杂杂说了一大通,说是京城的院子得重新修葺一下,给女方的聘礼得更贵重一些。还说既大郎还要在晋州为官几年,这边的宅子更该好好修整——这件事最好让拧拧亲自拿主意,毕竟是以后她要住的地方,怎么安排舒坦,就怎么来。
老夫人说着话,就看向儿子,然后就见她那儿子此时一脸的高深莫测。
再仔细看他的神情,说不上好看吧,但也说不上难看。但总归太平静了,面上没有半点喜气,这正常么?
老夫人换位思考一下,觉得摸准了儿子的脉搏。她就笑着说:“可是在遗憾不能尽快把拧拧娶进门?你啊你,这时候急着娶媳妇了。可你也不看看拧拧现在才多大。她啊,还是个小姑娘呢,桑家能让她这么快出嫁才是见鬼了。”
沈廷钧微挑起眉梢,没和母亲说,他被某人糊弄了。
他只是轻“嗯”一声,随即将此事记在心里,准备下次有机会就将这笔账讨回来。
时间匆匆,倒是很快就给了沈廷钧一个讨债的机会。
因为在晋州呆了两个多月,京城武安侯一直来信催促老夫人回京,老夫人也坐不住了,这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了。
桑拧月与桑父桑母亲自到码头给老夫人送行,老夫人拉着桑拧月的手说了许多话,还说等她和大郎成亲时,她会再过来晋州。
尽管沈廷钧是武安侯府的长子嫡孙,按理亲事应该在京城办,可考虑到还要运送嫁妆,新娘子和沈廷钧还要奔波劳碌,老夫人和武安侯沟通了几次,就决定让他们在晋州成亲。
当然,等成亲后回了京城认门时,再在京城小办一场。
如此里子面子都有了,也省了大事,当真三全其美。
送走了老夫人,以及依依不舍的沈玉瑶和沈廷澜。沈廷钧开口和桑父桑母低声说了几句话。
桑拧月做了对不住人的事儿,如今看到沈廷钧就非常心虚。所以当沈廷钧走近,她赶紧拉了清儿往后退了两步。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面,好似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上边一样。
她也当真出了神,也因此,根本没听清沈廷钧与父母说了些什么。
当父母过来要牵走清儿,顺便叮嘱她和沈廷钧一道好好玩耍时,桑拧月终于回过神来,原来沈廷钧问父母要了她一天时间。
桑拧月一时间心乱如麻,牵着清儿的手不愿意松开。
她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