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着想,我们最好这段时日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

    “我是这么说过,但听侯爷的意思,王主簿应该已经被判刑了。王家现在肯定一团乱,王徐氏不一定有时间顾得上我们。再来,姐姐准备请老夫人给我们安排一辆马车,顺便安排个得用的车夫。有人护着,咱们的安全更有保证。”

    “姐姐说的有理。”

    ……

    半下午时,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

    天色阴沉许久了,京城内外都在传老天爷肯定在酝酿一场大暴雪。钦天监也发了告示,还让差役们拿着铜锣穿街走巷到处宣传,让百姓们都抓紧时间修整房屋,以免雪大压塌房屋,再砸死人。

    武安侯府是不用有这个烦恼的,毕竟早在西山围猎时,侯府就开始修缮了。如今这么些时日过去,大多数住人的院落都修缮完工。只剩下一些无人居住的院落,慢慢拾掇不迟,总归即便真的倒塌了,也不会闹出人命来。

    雪花甫一开始落,便是大片大片的雪片。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地上就铺了巴掌高的雪。

    桑拧月特意又往鹤延堂跑了一趟,说是要带弟弟去望月楼赏雪景,老夫人念叨他们年轻人会玩,一边让人给他们姐弟准备最好的马车,又特意安排了两个退伍的老兵当车夫。

    桑拧月谢了又谢,还说回来时给老夫人带好吃的。

    老夫人却笑着道,“别管我这个老婆子了,这上了年纪,牙口不好,肠胃也不好了。等闲吃个东西胃里都顶得慌,晚上可不敢吃宵夜了,要不然克化不动,得好几天难受。”

    “那就等下次,下次我白天出门,专门给您买好吃的去。”

    老夫人拍着她的手,直说她有心了。又开怀道,“望月楼是个赏雪赏月的好地方,就建在护城河边,那边还有个亭子,叫望月亭,一到落雪或是春天杨花开的时节,倒是都是赏景的人。你们倒是会挑地方,今晚上要有眼福了。”

    桑拧月哪里知道,这临时找的借口,还真就找对了。

    望月楼是赏景之地她不知,不过沈廷钧应该是知道的。想来侯爷安排这个地方,也是有意为之。不过今晚怕是会有许多赏景的人,可千万别遇到熟人啊。

    作别老夫人,桑拧月回了蔷薇苑后,就带着收拾妥当的清儿马不停蹄的出了门。

    望月楼距离护城河不远,但距离武安侯府有很长一段距离。

    马车辘辘穿过街道,车轮碾压过地面上的积雪,咯吱咯吱作响。那声音无端悦耳,听得人心里让人快慰。

    清儿掀开帘子在看外边的行人。

    虽下雪,天冷的哈气成霜,但沿途依旧有许多为生计奔波的行人。有挑夫挑着担子在卖炊饼,有搭了几块破布当帐篷的老夫妻,在吆喝着卖羊肉汤;还有卖糖葫芦的,卖糖人的……

    四处都是走动的人群,这场面喧嚣热闹,配上各个店家门前挂着的红灯笼,映照出一副盛世太平之相。

    清儿看着在街上奔跑玩闹的孩童,眼中冒出羡慕的光,桑拧月以为他也想出去走走,就道,“太冷了,况且这边距离望月楼实在远,若是走过去的话,怕是咱们姐弟俩要走到半夜。”

    清儿噗嗤一声笑了,他知道姐姐误会了自己,就忙解释,“我才不想走,这天太冷了,坐在有火盆的马车上不舒服么?我也不是想踩雪或是什么,我只是羡慕那些孩童自由自在,想跑到哪里就跑到哪里去。”

    桑拧月拉过弟弟的手,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说,“放心吧,我们很快也会有自己的家,到时候你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

    “那不行的,家里要有门禁的姐姐,不然那太不安全了。我们家没有壮年男丁,冬天天黑的早,以后冬天我们就酉时上门,若是夏天的话,就戌时,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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