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簿家的后宅中,颇有两个喜欢嚼舌根的婆子,整天万事不做,就守在后门处晒着太阳闲磕牙。

    她也是闲的太狠了,有时候还专门带着素心他们过去听墙角……这习惯不好,以后她一定改。

    也是因此,桑拧月虽常年在内宅住着,但知道的阴暗事情并不少。

    诸如下药啊,爬床啊,借腹生子啊,兼祧两房啊。反正只要是流传到街面上的事情,她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也因此,在周宝璐露出异样时,桑拧月就会特别警惕。

    她也着实是小心了,都是在二夫人的几个妹妹吃过某个菜、喝过某个茶水或果子露后,才会吃上、喝上一些。

    一顿宴席下来,倒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桑拧月险些以为是自己冤枉了周宝璐;险些以为,这次自己是真的误会她了,她过来寻自己,当真是顾念着两人之间还有丁点的情谊在,是真的不想她出事。

    可随后,桑拧月就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她身上渐渐热起来,浑身都躁动难耐,她有些坐立难安,想脱衣服。

    桑拧月这时候还没意识到不妥,只以为是屋里的火盆太大,室内许久不通风空气太憋闷的缘故。

    她便和身侧二夫人的妹妹说了声,要出去透透气。

    这位女眷倒是个活泼性子,她当即“咦”了一声,随即笑嘻嘻的起身,挽着桑拧月的胳膊和她一道出去,“正好我想去……我不知道这边的净室在哪里,你顺便给我指个方向。”

    出了宴客厅,被外边的冷风一吹,桑拧月顿时感觉身上热意被驱散了。

    她脸上也没那么红了,只是眸子依旧亮晶晶的,其中晕着满满的水雾,迷离又妖媚,看的人心悸不已。

    二夫人的妹妹回来时,恰好看到桑拧月出神似的看着远处风景。

    她喊了一声桑姑娘,桑拧月缓缓回过头,那一个回眸,那一个对视,像是过了万年之久。

    那种惊艳和心悸的感觉,过了很长时间依旧让二夫人的妹妹回不过神。

    许久后,她回神过来,心中不由念了句“暴殄天物”。

    这么好看的姑娘,却是个寡妇,可真是可惜了,老天爷不开眼啊。

    不过有这种容貌,想来桑姑娘的夫婿之前也被她迷的死死的。

    这种容颜,说是有倾城祸国的魅力都不为过。

    重新回到宴客厅,此时已经到了散客的时候。

    客人们与主家寒暄过,便鱼贯往外走。

    二夫人和周宝璐,以及其余几个武安侯府的族亲,都开始帮着送客。

    经过桑拧月时,二夫人一边嘱咐妹妹们回去的时候照顾好几位婶婶和母亲,一边关怀的问桑拧月,“怎么了,是不舒服了么?我看你脸红的厉害,可是这厅堂的炭火太足了?”

    桑拧月此时有些迷糊了,便摇摇头。她觉得自己头脑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热的厉害,她口干舌燥,迫切想喝点冷水。

    二夫人听明白了她的诉求,便立即让丫鬟给她送水来。她还以为桑拧月是被炭火熏的了,还让小丫鬟把桑拧月扶到通风凉快的地方。

    不过做完这些后,二夫人也无暇顾及她了。客人们都要离开了,送客的重任落在她和周宝璐身上,现在她忙得分身乏术。

    二夫人很快出了堂室,周宝璐也笑语盈盈的送客人出门。

    只是临出门前,她给织锦使了个眼色,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桑拧月一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即将得偿所愿的畅快。

    屋内人很快走干净了,就连老夫人都带着娘家的嫂嫂,回了花厅去说话。桑拧月觉得自己也该离去了,便起身要走。

    也就是这时候,有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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