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能怪谁呢?
明知他存了心思,她还对他伸出求助之手,是她先招惹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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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除夕,老百姓们便开始走亲访友。
桑家姐弟在京城没什么亲眷,唯一来往较频繁的,也就是武安侯府。
可侯府诸人也当真忙碌,侯府的门前每天车来车往,人流如织,想去拜访还要特意送拜帖去,要看主人家有无这个意愿见你。
桑家也按规矩送了拜帖过去,好在侯府的管家知道老夫人始终念着这对姐弟,在收到帖子后就立即遣人送到了内宅,很快到了老夫人的手里。
桑拧月和清儿如愿在初七当天到了武安侯府,这一日天气和暖,蓝天澄澈透亮,就连太阳都比平日里更绚烂一些。
已经入了春,加之今天天气实在暖和,桑拧月便脱下了厚厚的冬衣,穿上一身玫红色的夹袄。
她本就生的冰肌玉骨,这红色一上身,愈发衬得整个人娇媚的厉害。就连特意出来接他们的双鲤见了,都忍不住打趣了几句,说桑姑娘出去当家做主过日子了,气色果然好了许多,整个人明媚透亮,老夫人看见了指定喜欢的什么似的。
老夫人见到颜色如此娇艳的桑拧月,确实喜欢的什么似的。
桑拧月和清儿跪下给她拜年、请罪,老夫人全然不在意了。
只拉着桑拧月的手,不住的感慨道,“还是自己过日子自在吧?你这丫头啊,心思重,好的坏的都憋在心里,也从不和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在这府里没受什么委屈,可看你自己出门过日子才几天啊,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比之前好看上好几倍。看来啊,这自己当家做主的日子还是好,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我啊,原本还想让你们姐弟回府来住些时日的,可如今看来,你们在外边更自在,那就好好住着吧。”
老夫人说的这些不是反话,也不是在讥讽什么,纯粹是有感而发而已。
她老人家自诩待桑家姐弟不薄,之前也确实因为俩姐弟不告而别心里憋闷过。可如今看他们精神奕奕、小脸明媚生光,老夫人又忍不住感慨起来。
到底侯府不是他们自己家,他们寄人篱下,住的小心翼翼。如今当家做主了,似乎连胆子都大了起来,为人处世也更加周到得体了。
既然孩子过的好,那就不要强求,只让他们过自在日子就是了。
老夫人如此体贴,还好生叮嘱了一番,“若有外人看你们姐弟势单力薄要欺辱你们,你们就赶紧寻侯府来。我就是你们的大靠山,那个敢欺负你们,看我不把他们送官府去。”
桑拧月本就心存愧疚,听老夫人如此一说,更觉得歉疚的厉害。她眼圈一红,眼泪便湿了眼眶。
老夫人见状便愈发心疼了,亲自给她抹了眼泪,又说笑起来。
侯府自桑拧月离开后,也没发生什么稀罕事儿,他们便拉起了家常。
老夫人说这个年如何如何累人,桑拧月就说,家里那些老人上京来了,以前在桑家是管什么事儿的,如今看着比以前老迈了如何如何。
两人正说着话,二夫人和周宝璐一道过来了。
这妯娌俩这几天都累的不轻,侯府的客人大多需要她们作陪,她们还要陪夫君一道出去给亲近人家拜年。
宴席是吃了一家又一家,路走了一步又一步,虽然吃的好,可人不仅没长胖,眼瞅着腿还细了一圈。
二夫人是个有趣儿的人,之前和桑拧月处的也不错。虽然对桑拧月一言不发就搬出侯府去的举动有过微词,但二夫人觉得桑拧月肯定是有苦衷的。毕竟桑家这位表姑娘,着实是个周全的性格,能让她捉急忙慌搬出去,甚至连和老夫人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那指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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