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也做了,该看的也看了,可她此时就是觉得羞耻,觉得别扭。

    她面红耳赤道:“你背过身去?”

    “你有衣服么?”沈廷钧好整以暇问。

    桑拧月气的咬牙,“……劳烦侯府帮我拿一身衣裳来。”

    “也不是不可以。”

    沈廷钧轻笑着打开她的衣柜门,从里边寻出全套的衣物给她穿。

    桑拧月忍着羞耻看他在她的衣柜里翻捡。挂着的外衫随他怎么翻看,她都无所谓,可有一扇衣柜里挂的全是里衣,下边的抽屉里,全是各种小衣。

    任由他在那些衣裳里挑挑选选,修长的手指拎起这个、放下那个,看他好奇的看看衣裳,又回头看她……

    桑拧月羞愤欲死,一头埋到膝盖里,不愿意抬头看人。

    好不容易沈候发善心将选好衣裳递过来,桑拧月不敢再叽叽歪歪,赶紧穿好衣衫。此时也顾不得羞耻不羞耻了,只有穿上衣裳,那种无所遁形之感才会消去。

    像是有了衣裳,她就有了铠甲,可以无坚不摧。

    两人在圆桌旁落了座,桑拧月之前确实吃了不少,但刚才一番活动,体力消耗有点大,她便又端起素锦给她准备的那碗燕窝羹,有一口没一口的嗤了起来。

    至于沈廷钧,沈候看起来胃口不错,他状似文雅的吃着饭,速度却很快。也可能是真饿了,他片刻工夫就将桌面上几个菜肴吃了个七七八八。

    桑拧月见他终于放下筷子,就递了一杯消食的茶给他。沈廷钧看了她一眼,顺手接过,往太师椅上一坐,理所应当道:“过来给我绞发。”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全都束在发冠里,一拆开有些发梢还在滴水。

    桑拧月扁着嘴巴站在他身后,拿着帕子耐心细致的给他绞头发。

    期间她忍不住问道:“侯爷,那天你和我说,你派人去医馆查事情,是查什么?”

    沈廷钧漫不经心道:“你不是都猜到了?”

    桑拧月的动作顿了顿,此时她满心焦灼,她想立即扑到沈廷钧跟前问个究竟,可她还没摸清沈廷钧的脾气,一时间也不敢太放肆。

    只能强压住好奇心,缓缓问,“是查我中药的事情么?查药物来源,还查是谁买的药?”

    沈廷钧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桑拧月便愈发提起了心,轻声说:“那侯爷查到了么?”

    “查到了。”

    桑拧月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从他身后转到他面前。她绞着手指看着沈廷钧,忐忑道:“那侯爷可以告诉我实情么?”

    沈廷钧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她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看她忐忑又局促,不安又焦灼,非常形象的给他演绎了一个,什么叫做“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沈廷钧心中怜惜的厉害,将她一下拉过来,将她抱坐在腿上。

    “究竟是何人害你,难道你心中一点想法也没有?”

    桑拧月任由他抱着,随他怎么玩弄她的手指,随他顺着她的发丝,嗅着她肩颈处细微的体香味。

    她有些战栗,可一想到那个害她的罪魁祸首,她又立刻将那些儿女情长全都抛到脑后,如今还是这件事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