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有心理准备的好。
再来,周宝璐品性有瑕,她虽不敢将心思动到老夫人身上,但老夫人心里该有数。
沈廷钧便缓缓的将沈玉瑶及笄礼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老夫人只听到一半,便忍不住捂住胸口,躺在床上大喘气。
双鲤赶紧送了救心丸过来,老夫人一连吃了两颗,才在长子忧心的眼神下拍着床铺道:“你继续说。我倒要好好听听,那周氏都做了什么孽。”
老夫人不是会苛待儿媳妇的婆婆,相反她对儿媳妇都很亲近。虽说比不上亲女儿,但这婆婆也是京城颇负盛名的好婆婆了。
她称呼儿媳妇,也不如其他大家主母那样,直接称呼儿媳妇的姓氏,如王氏、李氏、赵氏之类。老夫人都是直接称呼她们闺名,由此疼爱和喜爱之情也赫然分明。
可是她的一番体贴和厚待换来了什么?只换来了他们的不知好歹,恶意歹毒。
老夫人气的都躺不住了,将床铺拍的“啪啪”响。“她怎么敢呢?那是你妹妹的及笄礼啊,真要是闹出荒唐来,我不得让三郎休了她?还有拧月那丫头,那是她嫡亲的表妹啊,他们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她才能那么算计人。”
沈廷钧帮母亲顺着胸口,“您别太生气,三郎已经处置她了。”
“处置她?就把她往家庙里关一年,这是什么处置?三郎怎么还是这么心软。”
老夫人说起她心爱的三郎,难得有些不满。三郎哪儿哪儿都好,可他有个硬伤,就是太重情义。
周宝璐若只是个寻常女子还好,可她是三郎的原配发妻,且为三郎诞下了荣安。
要三郎狠下心去处置周宝璐,确实为难他了。可不处置她,拧月的委屈何处诉?
老夫人想起桑拧月,想起她年后还过来了一趟给她拜年。那时她表现的若无其事,心里怕是在滴血吧?而那时周宝璐明明已经做过恶,她面对苦主竟然不心虚?还恶言相向,阴阳怪气。
这到底是哪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啊,他们武安侯府怎么就这么倒霉,竟聘了这样的姑娘进门做媳妇,可真是给祖宗门楣上抹黑了。
老夫人狂拍胸口,心里憋闷的难受。
她恶狠狠吐露一句,“只把她送家庙,那真是上对不起律法,下对不起拧月。这孩子,我们可怎么弥补她是好?”
拜沈廷钧完美的说话艺术所赐,老夫人还以为桑拧月成功逃出了魔掌,并没有经历什么不该经历的事儿。也因此,她虽然周宝璐怨愤不已,但还没到痛恨的地步。可即便如此,桑拧月在侯府受了诺大的委屈,他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做错了事儿要勇于承担,虽然碍于种种缘由,不能将周宝璐送官府去,但该给拧月的补偿与安抚还是要有。
老夫人就盘算起来,明日亲自去给桑拧月赔罪一事。
而此时天已经很晚很晚了,顶多再眯一个时辰,就该上朝了。
老夫人想起他的大儿子明日一早要去衙门,就催着让沈廷钧赶紧歇息去。
沈廷钧见老夫人的情绪稳定下来,也不推辞,当即出了门。
在走到那条通往松柏院和前院的岔路口时,他到底是转了弯,往松柏院行去。
跟在身后成林讪讪的摸摸鼻子。
侯爷之前还说在前院休息的,这又跑松柏院来了。嗯,肯定是因为时间太晚了,前院又太远,比不得松柏院近便,所以侯爷才在松柏院落了脚。
对,就是这么回事儿,肯定侯爷没想起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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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翌日老夫人从崔嬷嬷口中,得知她的大郎终于在松柏院留宿后,心思有多愉快。
也不说二夫人和沈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