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就明说。还把我拿出来扯大旗,让我记你的人情,姐姐才不上你的当。”
清儿只嘿嘿笑,全然不反驳姐姐的话。反正姐姐已经出来了,他凑热闹的心思也得逞了。让姐姐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反正不疼不痒的。
到了清儿订好的酒楼时,时间还很早,可附近全都挤满了人。打开窗户一看,不是看见了隔壁的客人,就是看见了对面的女眷。而在酒楼下,百姓们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有孩子个子太小,甚至坐在了父亲的肩膀上。
终于到了跨马游街时,大老远就听到喧天的锣鼓声。清儿不知道去哪里了,此时终于跑了过来,他一脸兴奋激动的说,“侯府的三爷被点为探花郎,赐翰林院编修。”
清儿满眼羡慕:“听说三爷本来能被点为榜眼的,可今年的三甲只有他一人长得一表人才。其余两人,一人四十有余,一人其貌不扬,所以陛下斟酌过后,就把沈三爷点为了探花郎。”
又絮叨说:“如今下边的人,都在议论武安侯府的风水好。早十多年侯爷三元及第,如今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又被点了探花。听说侯府的二爷虽然不如这兄长和弟弟出色,可当初也是二甲前几名。总归武安侯府当真了不得,总共三个男丁,人人出色,假以时日都是国之栋梁。”
“你小小个人,还摇头晃脑评论起别人了。真要是羡慕,你也好好读书,也争取被赐予一甲出身,封妻荫子。”
清儿郑重的点点头。他小小的身躯里有大大的能量,也有大大的愿望。他不仅想有朝一日能封妻荫子,还想着能与江山社稷有大功,到时候让陛下把姐姐也封为诰命,那他才高兴呢。
为了这个心愿能达成,清儿捏紧了拳头,暗下决心之后读书要更加刻苦。而他的这个心愿,在看到从楼下经过的大队伍时,更是达到了顶峰。
状元与榜眼、探花三人坐在高头大马上,他们身着红袍,头戴银簪花帽。他们喜气洋洋,走在大街上享受万人追捧。
但凡是个男人,谁不想功成名就,谁不想被万人拥戴?清儿如今虽然只是个小男孩儿,但他也有虚荣心,也有梦想。他此时就觉得,若这辈子不能插花披红在这街上走一遭,可真是白活了。
清儿在感叹人生时,桑拧月也和周围其他人一样,在看着坐在马上的一甲三人。
其余两人确实都其貌不扬,只有沈廷澜,他本就生的玉面俊颜,今天又是他的大好日子,他便愈发显得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有数不清的帕子、荷包朝着他飞去,沈廷澜躲避的有些狼狈,可他面上的笑容那么真切,他在此刻光芒万丈。
然而,看着沈廷澜,桑拧月却控制不住想起沈廷钧。沈廷钧一张冷脸,她很难想象当时他跨马游街时是什么表情。
难道也是冷漠着脸,对所有敢袭击他的人都怒目而视?
沈候素来不近人情,清冷的面上都是寡淡与漠然。那样的他应该会让人惧怕吧?
不过他中状元那年才十五、六岁,那时他还青葱年少,远没有今日的威严,怕是吓不住太多人。再来他也着实俊美的厉害,想来从那时候起,他就成了不知多少姑娘的春闺梦中人了吧。
想着沈廷钧,桑拧月又看向沈廷澜,从她这个角度看,这兄弟俩当真非常像。
舒尔沈廷澜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冷不丁碰到一起。
桑拧月陡然回神,这个角度看,兄弟俩也只有两三分相似了。
沈廷澜似乎也没想到,会在此时看见她。他眸中闪过狼狈与歉疚,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如今场面太过嘈杂,就是贴近了说话,对方都不一定能听见,更何况他们还有这么远的距离。
最终,沈廷澜也只是微微蠕动了下嘴唇,似乎是说了“对不住”三个字。桑拧月没看清,也没仔细看,她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