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让侯爷安排到他外放,到时候大小是个县令,也能为百姓做些实事。

    施行舟如此一说,友人瞬间赞叹一句:“施兄一心为民,有朝一日定能得万民爱戴。”

    “但愿如此吧。”

    施行舟叹过一声,便又颓唐下来。友人见状讶异说:“都说人生四大喜,施兄已金榜题名,为何还闷闷不乐?”

    施行舟没言语,只眉眼间有些黯然。那友人是个狡黠的性子,就打趣说:“莫不是施兄心存高远,还想达成其他三喜,才能开怀起来?”

    其他三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那友人陡然想起一件事,面色身上陡然多了些趣味:“我之前听人说,伯母给施兄聘了一位好姑娘。不知施兄准备何时完婚?是在外任之前,还是要等到外任后?”

    施行舟高中进士后,侯府给他重新置办了一个两进院子。院子有些小,但他家中人口凋零,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三口,那院子满够住了。况且别看院子小,却在寸土寸金的西城,如此来看,侯府对他算是厚待了。

    其实施行舟前几天已经搬出了侯府,住到西城去了。今天是特意回来参加沈廷澜的庆功宴的。

    他自己贫苦出身,此番也不能说考的多出彩,但沈廷澜和他算是同科,他又是侯府的清客。两人的关系亲厚,于情于理他都该来贺喜。

    只是来贺喜了,他心中却全然欢喜不起来。因为就在前两日,母亲给她下聘了一位富商的嫡女。

    八字已经合过了,婚期也定下了。因为想赶在他外任前,把新妇一道带走,婚期就定在一月后。

    施行舟如此一说,那友人瞬间恭喜起来。可施行舟面上只有僵硬,哪里有丝毫喜庆的颜色。

    那友人又不免想起,之前听到的风言风语。

    都说施兄在侯府有一相好,只是伯母因不喜女方出身低微,便棒打鸳鸯。如今故地重游,施兄应该是想起了那位与他情投意合的女子了吧?

    只是,施兄眼瞅着就要有官身,聘娶一位丫鬟确实不像话。伯母虽然手段强硬些,但都是为了施兄好,一片拳拳爱子之心,施兄怎么能不体谅呢?

    那友人便又劝说起来,而施行舟听到他提及自己早先的心仪之人,面上忽而涨的通红,忽而又变成煞白。

    她怎么会是丫鬟?

    她是出生于诗书礼仪之家的大家闺秀,也不是他们情投意合,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不过这些不说也罢,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再提起,不过凭白给人添了几分谈资。

    施行舟当即打起精神,错开了友人的话题。两人看时间不早了,开始往外走,去寻他们的同科说话了。

    而清儿听了这一出,心中有些气愤。

    姐姐和施行舟的流言蜚语,是他从丫鬟们嘴里听来的。但那都是假的,没一点真。

    况且因为施家阿婆紧追不舍,姐姐不得不带他重新住回了蔷薇苑。

    姐姐的态度够明显了,避嫌的话就差贴墙上了,可怎么还有那么多风言风语?

    清儿想找施行舟说明白,让他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姐姐。可脚都迈开了,清儿又退了回来。

    何必呢,施行舟都快成亲了,如今他再找过去,不过是平添波澜罢了。

    算了,还是不找了。

    清儿从花丛后转出来,也准备回院子里。也就是此时,他察觉不远处似乎有人在看他。

    清儿直接看过去,然后看清楚那人是谁后,他面色陡然有些僵硬。

    “侯,侯爷,您,您怎么在这儿?”

    沈廷钧慢慢从拐角处踱步出来,他刚应酬完客人,来这里躲清闲,结果就见清儿鬼鬼祟祟的藏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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