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汤也给桑拧月盛了一碗。就这般东一口西一口的,最后散席时,桑拧月竟然也混了个肚圆。

    散席后侯府安排了别的娱乐。

    老人家们大多去听戏了,小姑娘们有的看杂耍,有的听说书,要是特别无聊,还能结伴去园子里转转。赏赏花、钓钓鱼,再不行兴之所至泼墨留下大作也是可以的,反正花园里有桌椅笔墨,总能满足客人的所有需求。

    桑拧月和二夫人的堂妹,那个名叫邱玉荣的姑娘一道去了园子里。

    她也是此刻才知道邱玉荣的姓名的,之前都是七姑娘、七姑娘的称呼。可这一顿饭吃下来,两人关系更亲近了,便私下里问了彼此的姓名,互相以闺名相称。

    邱玉荣成亲一年多,可至今没怀孕,她为此有些心烦意乱。她也和娘亲说过此事,娘的意思是不急,先看着大夫吃着药调理,若一年后还不能怀孕,再想别的办法,可婆家那边却等不得。

    邱玉荣说出这些话,完全是突然想起这茬,顺嘴便说了。可她话出口,才想起桑拧月成亲四年都未怀孕,而且如今她还丧夫守寡……

    她脸色就有些红,无助的说:“我,我是无心的。”

    桑拧月不想针对此事去说些什么,她成亲四年不孕是事实。虽然之前遗憾,现在却觉得是好事。

    可她也不想去解释这个事情,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她便假装才听见邱玉荣的话,好奇的问她:“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是无心的?对不住了玉荣,我刚才赏花太入神了,没听清你说什么。”

    邱玉荣心性单纯,以为她真没听见什么,就由衷的松了口气。

    她欢快的道:“没什么,没什么。”赶紧转移话题说,“我看瑶儿几个钓鱼钓的起劲,咱们去看看她们收获怎么样。”

    话刚落音,邱玉荣却“哎呦”一声,痛苦的捂住肚子。

    桑拧月见状焦急的问她:“怎么了,玉荣你怎么了?”

    邱玉荣羞红了脸,捂着肚子小声说:“我刚才吃太多了,现在想,想……”

    桑拧月轻笑一声:“用我陪你去么?”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侯府我也很熟悉的。”说着一边摆手一边往前边的净室跑去,一边跑还一边不雅的“哎呦”一声,眼瞅着就要憋不住了。

    桑拧月笑过后,就自己往前赏花去了,不知不觉就走远了。却没料到,就在她好奇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时,突然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表妹。”

    桑拧月心跳过快,还以为是沈廷钧。可这声音一点都不熟悉,根本不是他的。

    她强压下那种心悸,回过头来,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可不就是周秉坤。

    桑拧月面无表情的行了个礼,喊了声“表哥。”

    周秉坤六神无主,想过来扶她,可又想起男女大防,他便赧然的说:“表妹你别客气,快起来,起来。”

    桑拧月直起身,看着眼前的周秉坤。几年不见,周秉坤比之之前更木讷了些,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和女眷相处的经验,此时站在她面前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甚至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秉坤长了一副周家人的面孔,和周宝璐有几分相像,他们都像了周母。但周母尖酸刻薄、周宝璐油滑虚伪,周秉坤却老实憨厚,让人打眼一看,就不忍心欺负他。

    其实方才隔着湖泊,桑拧月也看到周秉坤了,只是她没在意,一扫而过后也没放在心上。

    如今周秉坤又寻她来了,他是特意过来找她的吧?

    桑拧月如此想的,就直白的问了出来。

    周秉坤面红耳赤的点点头。

    他想起进京赶考前接到妹妹的求助信,妹妹说沈廷澜变心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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