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吧。
双鲤一贯是个嘴紧的人,也从不在背后说人闲话。但许是老夫人五十大寿那日,长荣郡主一言不发就直接登门了,弄得老夫人打心底里厌恶。老夫人的情绪直接影响到双鲤,所以如今看长荣郡主遭罪,双鲤难得的带着畅快的语气,将这些事情和桑拧月说了说。
若说荣亲王被惩罚,这和桑拧月无关的话,可长荣郡主被罚,这个消息桑拧月可是喜闻乐见。
她还记着那天发生在酒楼的事情呢。
也就是因为最近这些时日忙着“藏宝”的事情,让她无暇去为长荣郡主烦忧,不然只要想到长荣郡主的丫鬟每时每刻都在查那个和沈廷钧一道用膳的女人,桑拧月就烦的够够的,为此连出门的心都没有了。
可好如今长荣郡主被训斥了,被禁足了,短时间应该没精力折腾其它事情了,桑拧月顿时就感觉天也清了,水也蓝的,就连空气中都布满花香,轻轻嗅上一口,就感觉沁人心脾。
桑拧月心情陡然就变得非常美好,她就邀请双鲤在家中用了午膳再回去。
午膳是让秋水做的,秋水就是那个舌头特别叼,会做各大菜肴的丫鬟。别看她瘦瘦小小一个人,其实她胳膊上都是肌肉,那都是她颠勺颠出来的。第一次看见她一个小个子轻而易举的举着一个大铁锅颠来颠去,那场面真的超级炸裂。
秋水的手艺好,双鲤赞不绝口。她还特意问秋水要了一道甜品的方子,准备拿回去让小厨房的人特意做给老夫人吃。
另外,又和桑拧月约好了明天她去侯府的时间,双鲤心满意足,这才带着惬意的笑,慢悠悠的和桑拧月告别,上了马车离开了桑宅。
既然决定去侯府,那就要准备些东西带去。不拘是针线手艺,或是糕点时鲜,总之要亲手做的,这才最能彰显自己的心意。桑拧月便微此事忙碌起来。
晚上用膳时,桑拧月和清儿说了明日去侯府的事儿,清儿就讶异的看着她:“姐姐不是不愿意去侯府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清儿笑:“姐姐虽然没明说,但我是你弟弟,你的心思我还猜不透么?我就是清楚,姐姐想和侯府断了来往,以后都不想去侯府了。”
桑拧月闷头吃饭,只装作没听见弟弟这话。
清儿雀跃追问说:“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姐姐愿意往侯府跑一趟的?是老夫人身体不爽利了,亦或是三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了,要添妆了?”
桑拧月闻言哭笑不得的道:“瑶儿正相看呢,哪儿那么快就把亲事定下来了,你别胡咧咧些有的没的,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
“不是三姑娘,那是和老夫人身体有关,老夫人不舒坦了?”
桑拧月叹口气,随后把双鲤之前说的都告诉了弟弟。清儿闻言也是感叹,“老夫人是真的心疼姐姐。”
桑拧月很认同这点,可正因为如此,她更觉得歉疚。
老夫人拿出一颗真心对她好,她却因为沈廷钧的缘故,要对老夫人避之不及。不管怎么看,她都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清儿又说:“既然太夫人还病着,那姐姐过去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带些东西看看太夫人?”
桑拧月“哎呦”一声,“你可提醒我了,我只想着给老夫人准备些东西,却把太夫人忘得一干二净。好险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明天得多尴尬。”
清儿闻言就笑:“这么重要的事情姐姐也能忘记,真不知道要说姐姐什么是好。”
姐弟俩就这么说着话,很快吃完了一顿饭。饭后清儿还有功课要做,桑拧月则是要去准备第二天带给太夫人的东西。
她走的太快,也就没有注意到,竹枝看过来的眼神很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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