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就着脸盆,苏舸洗干净脸。

    在她洗脸的时候,盛启晖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床新被褥,把旧被褥换了下来。

    见他抱着旧被褥要出去,苏舸忙问:“你去哪儿?”

    盛启晖视线飘忽向旁边,没敢落在苏舸身上。

    “我去堂屋睡,你在床上睡吧。”

    “为什么要去堂屋?那里睡觉不舒服,晚上还冷。你本来身体就不好,受不了的。这床够大,睡得下两个人。”

    苏舸话音落下,就见盛启晖一张小麦色的脸,瞬间红透了。

    “我想着才领证,怕你不适应。”

    他低声道。

    苏舸心里慨叹,这个年代的人果然好纯情,瞧瞧自家老公,才说了一句,就害羞成这样。

    啧啧。

    自己是不是也该装一下娇羞人设?

    苏舸思量了两秒,决定还是不装了。

    自家老公身体重要,堂屋睡一个晚上,就他这把弱不禁风的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病倒了。

    她可不想才过门,就当寡妇。

    活寡可以暂时守,寡妇是绝对不要当的。

    苏舸从盛启晖手里把那床旧被褥夺了过来,搁在旁边书桌上。

    “累了一天,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去买东西呢。”

    说完,苏舸垂下头开始解衣裳。

    这会儿五月份,天气不冷不热,她外面穿着件春秋衫,里面是长袖衬衣。

    从苏舸解扣子开始,盛启晖简直坐立难安,索性端着脸盆出去倒水了。

    过了好半天,直到苏舸脱得只剩下衬衣衬裤,钻进了被窝,盛启晖才从外面回来。

    他一脸的水,看来刚刚在外面洗过了。

    “苏舸。”

    盛启晖低声唤道。

    苏舸此时已经很困了,这一天跟打仗似的,弄得她精疲力尽,一躺进被窝里眼皮就开始打架。

    半睡半醒间,她含混地应了一声,眼皮实在睁不开。

    啪地一声响,是电灯绳拽下来的声音。

    屋里霎时一片漆黑。

    紧接着,一个滚热的身体钻进了被窝里,挨靠着苏舸躺了下来。

    这张床过去只有盛启晖一个人睡,严格意义上是一张稍微宽些的单人床。

    一下子躺了两个成年人,床就显得有些小了。

    两个人必须紧贴在一起,才不至于掉下去。

    好在苏舸那侧是靠墙的,她是怎么都不会掉下床。

    盛启晖这边,他这会儿心脏砰砰砰一阵狂跳。

    一方面为着跟媳妇的亲密接触,一方面体内电量条蹭蹭地往上涨,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已经突破7%,直奔10%。

    盛启晖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是不是只要跟媳妇挨靠着,电量条就能一直这样涨下去?

    那岂不是睡到明天早上,电量条就能充到100%?

    盛启晖高兴没超过三分钟,迅速充电的电量条猛地停在了10%的位置上,再也不肯往上涨半分。

    盛启晖:……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媳妇给他充电,也是有上限的吗?

    最多……最多就到10%?

    盛启晖一颗心,顿时哇凉哇凉的,整个一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