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看看这滋味儿好不好受。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苏舸就把这事丢到了一边。

    然而到了下午,事情居然有了戏剧性的变化。

    许大妈丢的皮冻找到了,“小偷”是她孙子许二顺。

    据说许二顺把皮冻拿去送给几个常在附近混的街溜子,等许家人找到他时,一盆皮冻早就见了底。

    许大妈气得差点犯了心梗。

    苏舸听完差点没笑喷出来,这啥玩意,偷不了别人偷到自家头上了。

    许家人这下能“好好”过个年了。

    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生火做饭,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每家都热热闹闹,一派温馨团圆景象。

    除了后院孟家。

    范玲玲从外面回家,进了大杂院就闻到一股饭菜香气。

    路过盛家门口,正看到盛锐端着一个大海碗,往后院二大爷家去。

    范玲玲吸吸鼻子,碗里装着什么东西,一股浓郁的肉香袭来。

    盛锐看见她,跟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把碗护在怀里,快步跟范玲玲拉开距离。

    范玲玲无所谓地撇撇嘴,以为谁稀罕么。

    不过是一碗肉,有什么了不起,自己也能吃得起。

    这么想着,她进了自家家门。

    不同于其他人家的热闹喜庆,孟家屋里冷冷清清,冷锅冷灶,一点生火做饭的迹象都没有。

    屋子里冷的冻人,孟寡妇躺在床上,额头上盖着一块破手巾,听到门口传来开门声,立刻哼唧个不停。

    小孙女坐在她身边,一个人在玩几块积木。

    范玲玲进家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瞥了眼孟寡妇,唇边溢出一抹冷笑,抬腿走过去,从衣服兜里摸出一沓钱,甩在孟寡妇胸口。

    “过年的钱,大过年的别唧唧歪歪叫丧了,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晦气呢!”

    摸到胸口的钱,孟寡妇立马停止了哼唧,从床上一屁股坐了起来。

    “你从哪儿弄来的钱?”

    孟寡妇惊喜得不行。

    范玲玲道:“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有钱花你就拿着,至于从哪儿来的,我想你也不愿意知道。”

    听见这话,孟寡妇脸色刷地变了。

    “你……你是不是又去找街道工厂那个……范玲玲,你男人还没死呢,你就给他戴绿帽子!”

    范玲玲呵呵两声,“不然呢?就凭你糊火柴盒挣那两个钱,能养得活咱家三个人?尤其那个小的,一个月光是她就得花不少。”

    孟寡妇登时没了声。

    儿媳妇因为劳改被厂里开除,丢了工作,家里三张嘴要吃饭,一分钱收入都没有。

    孟寡妇不得已接了些街道工厂的活儿,靠糊火柴盒养活一家人。

    可这点钱根本不够,后来范玲玲时不时地也跟着糊火柴盒,还争着送火柴盒去街道工厂。

    再后来她攀上街道工厂的厂长,去那里当了个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