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心里气得不行,刚才怎么就被她给震慑住了,简直想魔怔了一般。
坐回马车,苏知微见莲心还裹着细布,忙问她伤得重不重,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块瓦片掉下里就砸奴婢头上了,二姑娘让车夫赶紧送我下山去包扎。伤得倒是不重,只是奴婢见老夫人她们下山了,却看不到您,怕您出事,赶忙上山来找。”
苏知微听到这话,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一松,她便觉得浑身又累又疼,头也开始昏沉。
“没事就好,这瓦片砸的也太巧了,看来江映画也有参与。”
“姑娘您说什么呢?”
“没什么。”苏知微靠着车厢闭上了眼睛,手里扔握着那瓶毒药,或许是这瓶毒药让她有了倚仗,面对韩城时,她才没有胆怯。
当晚回了西院,意外的一夜好眠。
早上醒来,精神也极好,她用过早饭就开始整理账册。已经转到江家人名下的还有白契以及还在弟弟名下的都分开。
她又将老账房找来,让他将之前几位账房请回来,接着管理苏家的账册。
“如江家的人想染指,不必跟他们客气。”苏知微道。
老账房连连点头,“老爷生前对下面的管事、账房和伙计都好,大家也都念着他的好,我已经同他们联系上了,也按着您的吩咐,将他们派下去清理苏家产业里混进去的有外心的人。”
这些有外心的便专指心想着江家的人。
苏知微听后放心的点了点头,父亲给他们姐弟将基石铺的稳稳当当,留下的人也都能用都能信,所以才能这么快就有成效。
“对了,李伯,派去接知行的人,可有信儿了?”
老账房摇头,“还没有,许是走岔了?”
苏知微皱起眉头,“不行就再派一拨人去。”
“好,我这就去安排!”
送走老账房后,江墨砚身边的小厮长路过来,请她去中院书房。
她刚到院里,便听到江松撕心裂肺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书背不过,字写不好,还在学堂上公然顶撞夫子,如此也就罢了。夫子让你们写文章,你看看你写了什么,还没那几个奴才生的写的通顺!”
这是江墨砚的声音,怒气十足。
苏知微嘴角扯了一下,上一世他们骂她对江松太狠,管教太严,还说是因为不是亲生的才这样。现在她不管了,他们倒是坐不住了。
苏知微进门前,先酝酿了一下情绪,进去见江墨砚举起戒尺,忙跑上去抱住江松,心疼的眼泪直掉。
“有你这么当爹的么,心真狠啊,瞧把这小手打的,肿成馒头了。”
江松见有人护着他,忙抱住苏知微,一声一声的喊着:“娘!娘!只有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