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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之后,什么都得不到……在那一刻,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如果只是无聊地挑衅,还是到此为止吧!
“或者,你真的准备高谈阔论一番,尝试打动我、抑或是否定我?”痣城双也依旧板着脸,仿佛丝毫也没有动摇。
仿佛……
真的已经接受,姐姐的“被处刑”。
“【被杀死的人中,未必人人该死】。”
“【享受了家族的好处,自然也要承担家族的罪孽】。”
“【祖上已经打拼过,在荣光下合该我们享受】。”
“【你做的事情与他们没什么区别】。”
“【复仇本身就是意义】。”
“【那也不应该由你来杀死他们】。”
“【成王败寇,适者生存】。”
“【为了给无辜被杀之人报仇,结果令更多的无辜者被屠戮】。”
一龙忽然仿佛照本宣科地念了起来,有些仿佛是在为他开脱、甚至站台,有些则是批判。
“你在说什么?”痣城双也不知道他忽然嘀咕这些做什么。
“人们为了令自己的行为合理,塑造了一个个不同的‘正义’,不过说到底……正义也好,法理也好,都并非客观存在的东西。”
一龙说到这里顿了顿,之后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痣城说道:“会被这些愚弄的弱者,我见得多了,不过……会被愚弄到这种程度的弱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这就是你的挑衅的话,还不够火候,我本来就是弱者,单纯斩拳走鬼的话,我甚至不如十三番队一般的队士,只是……我作为一名死神,憧憬着真正完美的世界,也愿意为之而付出。”痣城依旧很硬气——哪怕已经任人宰割。
对于一龙来说,面前的痣城,全身……不,到处都是破绽,从瀞灵廷到这处黑腔,再到外面现世的监狱范围内,到处都是可以随意攻击的、致命的破绽!
“憧憬啊……‘曾经’有一个人说过,【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一龙不知道是从哪个“曾经”听说的。
“我承认,之前的实验,出了一点小问题,不过……”痣城似乎还想要将话题,转回到自己的“失误”上。
因为他隐隐意识到,一龙之后要对自己攻心的事情,远比这要更“过分”得多!
“能够看到一切的人,和什么都看不到的人,谁更容易看清自己?”一龙这时打断道。
对于一龙的打机锋,痣城没有顺着接下去,而是反问道:“什么都看不到的人,是指东仙要吗?的确是可悲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是被那个叫蓝染的利用了吧?毕竟……什么都看不到的他,是最可能无视【镜花水月】的。”
痣城作为“瀞灵廷的观察者”,对于近二百五十年内,瀞灵廷内发生的事情,无所不知,自然知道蓝染惣右介、甚至知道【镜花水月】的真正能力,也知道东仙要!
在被关入【无间】数十年后,痣城“看”到了……
当时东仙要在好友歌匡身死之后,又听说杀人凶手、也就是身死好友的丈夫,居然“无罪释放”,反而歌匡成了与人偷情被杀……愤怒之下东仙要想去真央四十六室要个说法。
不过当时他连真央灵术院的学员都不是,只是区区一介平民,自然获得了平民应有的待遇——被守门之人,用象征“律法”的六角棍一顿猛击。
就在这时,一名和善的死神,喝退了守卫,并且将东仙要带走,友善地和他叙话,言辞间自责于“贵族的腐朽”,并且问起东仙要,如果真的有机会……是否想要报仇。
东仙要虽然心中纠结,但还是实话实说——即便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