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青壮年男子则扛石挑土,不断地将城墙加高加厚,每一个工作小队伍都协调得好好的,互相不会影响与干扰。
樊尚燝:“陈县令,你以前干过这事?”
陈元波:“下官以前蒲州,为知州大人做首席师爷。来这里出任县令,也是得到了知州大人举荐。”
樊尚燝心里暗想:原来如此!满朝官员,没有一个肯来这里,最后就把你给架上位了。啧啧,年轻人挺有前途的,希望不要死在这里了吧。
想到“死在这里”这个问题,他的注意力就又拉回了战略方面来。
眉头深深皱起。
李道玄从旁边伸出头来:“怀庆府那边情况如何了?”
樊尚燝:“唉!流寇二十余万大军,包围怀庆府,攻城呢。本官手下只有三千人,看吧,就身后这点人……根本救不了怀庆府。”
陈元波好奇地道:“山西巡抚许鼎臣不是一直率大军追在流寇后面吗?为啥流寇冲到怀庆府下,就没官兵追着他们打了?”
李道玄:“你又忘了,官兵不能过省境。”
陈元波猛地一醒,明白过来。
流寇一进河南,山西巡抚就管不了了,只能由河南巡抚来管了,哪怕流寇就站在山西与河南之间的省境边上一步,对着山西兵吐舌头,吐口水,山西兵也只能看着,没法追过来。
这就相当的尴尬。
樊尚燝:“本官已经上书朝廷,请上面立即安排人过来救援,否则,这流寇本官哪里处理得了,唉。”
说话间,河南兵已经进了城。
这三千河南兵已经疲惫不堪,急需找地方休息,但城中到处都是烧得焦黑的破房子,他们想找个休息地方也不容易。
远处有一片五颜六色的帐篷,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路数,不敢靠近过去。
这些河南兵战意低下,军饷也不太足。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也没啥东西可吃,有些人能摸出半个米饼,有些人则连米饼都摸不出来,只能砸着嘴皮子。
樊尚燝一点难受的表情:“我这里连军饷都给他们发不足,唉,剿匪剿匪,怎么缴得了匪?”
陈元波用目光向李道玄询问了一下,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他才转过头来,对着樊尚燝道:“萧大侠赠送的粮食还有多的,下官去给士兵们安排安排,吃顿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