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那油滑少年却摇摇头:“我不用你们的酒,事情说完我就走。今天中午,郡守府的监司史正义和督官谢兵在览古楼见了面,史监司的确说了些关于九尊大赛的消息。依他的见解,下一轮祝望对阵月央的热身赛,有两场值得关注,一个是荣耀定荒,另一个则是平龙首,两项都是祝望看似强势,但优势其实在月央……”
话音刚落,四周围观的泼皮们就有的耐不住性子,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去,甚至叫嚷起来:“懂了懂了,买月央,买月央!”
油滑少年露出鄙夷的目光,而后便对那青皮中年说道:“牛二,伱要的消息我已经给你打探过了,你可千万记得信守承诺,否则……”
牛二哈哈笑道:“小坚哥你放心,我牛二虽然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但至少懂得一诺千金的道理,答应你的事绝对办到……只要接下来这月央的确能赢。”
少年错愕、继而恼怒:“牛二你要变卦?先前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牛二又是一个哈哈:“小坚哥别生气,我当然不会变卦,但咱们先前说好是,你帮我打探郡城览古楼里的消息,我帮你管好老牛家那个老顽固。但你现在虽然带着消息回来,兄弟几个却真没法断定,那究竟是览古楼里大人物的说法,还是别的什么人在诓骗你小坚哥啊。我信得过你,却信不过览古楼里那些小二。所以最后还是要以事实为准嘛,要是月央真的能以弱胜强,那自然说明小坚哥你消息无误,是兄弟我误会了你,到时候别说管好老牛,我甚至还能发动兄弟们给你助攻,帮你尽快摘下牛家那两朵小花……”
“够了!”
“够了!”
异口同声的怒吼,在小巷内激荡,而随着声音逐渐回响,巷子里的人逐渐变色。
这些泼皮无赖,当然不会畏惧一个油滑少年的怒吼,更何况那少年此时同样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恐惧的根源,来自于巷子口,一位身披染金白袍,身材壮硕的老人。那是本地大胜观香主,也是全镇的第一高手,阴十全。
众所周知,这位香主平生最恨仙盟,就连官府试图在明泰郡推太虚幻境,都被他带领大胜观信众给拦了下来。如今整个镇子里,与仙盟有关的话题都是禁忌,而九尊大赛更是禁忌中的禁忌。
如今,偷尝禁果的一众人等被捉个正着,后果……已经没有人敢去细想了。
一众泼皮无赖,往日里耀武扬威,欺男霸女,但此时却纷纷化作木雕泥偶,动也不敢动一下。最多是借着贴身的便利,将牛二向前供,逼他出面应对。
牛二当然不敢直面阴老爷子,但随着阴十全那冰冷的目光扫来,他头皮顿时发麻,只好强自上前一步,说道:“阴老爷……”
话音未落,一道劲风卷过,似有形的重锤一般,将牛二整个人都砸进了旁边的土墙里,骨骼碎裂之声清晰可闻!
“杀,杀人啦!”
一个吓破胆的泼皮,尖叫一声,转身就跑。阴十全以冰冷的目光瞪视过去,却没有再加阻拦。而其余泼皮看准机会,自是一哄而散,逃跑过程中,偶有回头的,看到土墙废墟里那一滩烂肉,无不庆幸。
有人帮忙挡刀,还打听到了之后博彩的关键信息,之后巷子里的人是死是活,根本没有所谓了!
另一边,阴十全看着巷子里所剩无几的,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泼皮,皱了皱眉,一挥衣袖,将他们全都卷到了老远之外,而后才用异常复杂的目光看着那个眼中再无油滑之意的少年人。
“坚儿,你……”
少年人低着头一言不发,但一言不发本身却胜过千言万语。
而这千言万语,便似千刀万剐一般,令阴十全倍感痛苦。
眼前这名为简至坚的少年,是本地的大胜观信众之中,他最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