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就行了,我还有事,你要画就一定要帮我收拾啊。”

    季如点着头,只有美术生知道自己的画具绝对不会外借,能够借给她她都感恩戴德了。

    女生一走,画室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这个画室她太熟悉了,她甚至闭着眼睛就能感受到,很多年前的风一样。

    那时候聂明书在隔壁大学,只要她没回消息就立马带着一包吃的来画室找她,陪她画到凌晨几点。

    聂明书曾经对她很有耐心。

    季如拿着笔,行云流水一般,这是她的精神世界。

    “同学,这笔笔触不行,破坏了整体美感。”

    季如回神,一个脑袋已经凑到了她的脸旁,然后修长的手指指着她的那一笔,“你也可以不改,这是你自己的作品,你觉得有自己的意思就好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润如玉。

    季如偏头,鼻尖是皂角的味道,很干净的味道,蓬松的头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双含情眼,长长的睫毛仿佛都要扫在了镜片上,好看的嘴唇带着晶莹。

    很儒雅的男人,是放在季如现在的审美里会喜欢的男人类型。

    男人也偏头,和季如对视,忽然喊道:“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