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案卷,下一刻嘴上还是露出微笑:“这案子不是写在上面了,上使莫非是不认识字?”
“案情有很多遗漏和矛盾,我要知道这件案子是怎么开始、怎么调查、怎么结束。”裴液认真道,“你们办的案子,你们应该知道。”
“发现尸体,兄弟们就追着查出了这四个凶手,然后就下狱了。”吕定武道,又看向身旁的两名捕快,“张友、周元——是不是?”
“卢玉顾给你们撑腰,所以不说?”裴液低了下头,收起案卷,把手伸向腰间。
“上使口多妄言,我们俱是大唐命官,你无礼责问于我,还谈什么撑不撑腰。”吕定武昂首道,“自有大唐官服为我撑——”
他话音未落,瞳孔猛然一缩,一道割裂视野的剑光毫无征兆地亮起,他心肺猛攥中凝气拔刀,但下一刻刀上沛然暴烈的热量炸开,一瞬间他整条手臂失去知觉。
同一时刻两名捕快拔刀的动作也定在原地,裴液安静立着,将锋冷的剑刃放在他的咽前,明镜般的剑身里,映出一朵朵莹润精致、如生瑶池的玉色朱莲。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在这里说,”裴液将雁字牌提在面前,平静道,“要么到仙人台重狱里说。”
吕定武望着这块牌子脸色青白,嘴唇微颤.他此时才知道这位打下手般的少年是从何而来。
就在这时候黑猫小声道:“他刚刚不经意间,是不是嘲讽到你痛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