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道,“人家现在就在神京游览,见到有意思的剑写几句随手递出,神京诸多书报就争相刊登。无数人都争相请求人家点评自己心仪的剑者,如今人家想来修剑院看看本届剑生,为啥不卖薄面?”

    “哦是这样。”

    裴液大致明白了,大唐武风极盛,各色俊杰宛如繁星,人们倾心武比剑试、喝彩侠者,追捧天才,但莫说泱泱百姓,即便江湖中人也难对天南海北不同出身的修者有所认识。

    鹤凫榜立下个公认的梯子,但风格不同、年纪不同的剑者们各该在什么位置,而面对惊艳到自己的剑式,人们也忍不住去搜求更专业之人的介绍和评价,剑评武评就应运而生——裴液想了想,他如今最视若明月的剑者自然是明绮天,若听说有人出了一篇关于女子的剑评,那确实忍不住去看。

    而其篇若言之有理又令他豁然开朗,那确实也难免记下这个剑评家,往后更信任其人剑评。

    想来这位天才少女之所以声名卓著,就是每一次剑评都令无数人都觉“言之有理又豁然开朗”,这一行要如此令内行心服、外行信服,确实是凤毛麟角的本事了。

    但裴液蹙了蹙眉,还是偏头道:“但王兄,我们剑者习剑是为自己求道,弈剑亦为精进艺业,有评无评如何,又岂有因谁来看便特意准备的道理?那不是跟孔雀开屏一样?”

    宁树红眼睛一亮,朝他竖起大拇指。王守巳沉默地看着他。

    “是这个道理,但你老是这样说话,我会很尴尬。”他认真道。

    “我说实话而已。王兄你莫看得太重,准不准备的吧,出太多风头也没什么好处。”

    “伱真不准备?”

    “哦我那天有事,多半来不了。”

    “.”

    “.”

    宁树红笑:“剑评家之言多为剑理成型的材料,其实也是剑界中人,为他们打得好些也是促进剑道——守巳一会儿咱们去对练就是。”

    “不行!”王守巳笑着扯住裴液,“走,和我们一同去练剑,六生是吧,今日非得在你身上出口恶气!”

    “走就走!”裴液硬气地抓住旁边的小胳膊,“我和诗诗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