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依然不慌不忙地巧劲一震,将她手中剑器击脱落地。

    “哈哈。”

    许绰握着泛麻的手:“没意思,不玩了。”

    两人各自倚在临风台的一角,夜幕淡去,晨星开始残留在天空了。

    清风一吹,裴液醒了醒神,偏头看向那低头倚着栏杆不知是否睡过去的女子,一时感觉有些亲近又陌生。

    这时许绰忽然偏头道:“扬名之夜,此情此景,你想吟什么诗?”

    裴液微怔,望着远方辽阔的夜景,片刻后一句诗真的涌上心头:“.十七解书剑,西游长安城。”

    许绰轻“嗯”了一声,却没再说话,就此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坐了良久,天色真的开始亮起来了,裴液有些摇晃地撑案起身:“我得走了,下次再喝吧。”

    许绰动了一下,懒眸看来:“没下次了。我平日不喝酒的。”

    “.”裴液沉默地看了下狼藉的杯盏,也不反驳她,只记得正事,扶着柱子认真道,“你不会真不给我付诊金吧。”

    许绰醉意中有些气笑,抬手指道:“剩下那瓶你拿去卖了,够你再被人打断三次胳膊。”

    裴液眼睛一亮拎起来,挥了挥手转身下楼,真气涌上,几步之间酒就已经清醒。

    这时他才想起来看了眼女子冷风吹拂的醉身,蹙了下眉,却看见仕女已从楼梯上来,才松开眉头。

    然后他就此走下楼去,此时方见这道书壁的末端竟然多了一句抄词。

    就在《春坊正字剑子歌》旁边,是女子的笔迹,墨迹还很新鲜,像是今天的东西。裴液立定读了读,乃是:“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