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撇了下嘴,恋恋不舍地移开了目光,但想到尚有十月的能看倒也尚有安慰。

    但这时许绰却忽然支颐看着他,定定地没有说话。

    “怎么了?”

    “你——”她好像罕少地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想和我一起写吗?”

    “.什么?”裴液仿佛没有听清。

    女子抬手摇了摇手上的小书:“这个故事,才刚刚起了个大家都知道的头,后面的我们可以一起来写。”

    秋水般的眸子静谧又清亮,大多数时候这位女子总是从容到有些慵懒,只在初次见面、那夜饮酒以及现在才有这样毫无距离的眼神。

    “我,可以吗?”裴液从未想过,瞪大了眼睛,一时顾不得自揭其短,“我其实那个字还认得不太多的。”

    “遣词造句总易得,从来不是多重要的事。”许绰微笑一下,“那就这么说定啦,这一回也是在本月二十号刊行,等你从幻楼回来,我们就着手定下此稿。”

    裴液嘴里还嚼着东西,眼睛已亮着连连点头。

    “这个故事要短些,只有大概.七八回吧。”许绰三指夹着筷子,罕见有些不礼貌地戳在盘子里,眼神望向空处想着,“但我希望写得认真些。”

    “它叫什么?”纵然一会儿便能拿到,但裴液已有些迫不及待。

    许绰眼睛收拢回焦点,道:“《秋千索》。”

    “这是什么故事。”

    许绰又微笑:“情事吧。”

    裴液稍微有些失望,不过并未消去他的兴致,拄着下巴转着眼睛,一时饭也不吃了。

    许绰终于提起筷子夹了片鲈鱼,脑子里还转着怎么挥洒文采的少年再次发挥了他在生鱼片上的热心:“你没有修为,当心吃了要拉肚子。”

    “.”

    “.”

    许绰举起的筷子顿在空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时仿佛进退两难。

    终于她还是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娴雅地递进了嘴里。

    一顿饭沉默地吃完,许绰着仕女为少年取了一刊十月国报,鲛人汐夜则暂时留在这里,让裴液自驾马车去国子监。

    然而背上剑带上猫之后,少年却仍立在原地,有些犹豫地看着女子,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绰难免扶了下眉心:“.知道了,我自小生冷不忌,从不得病症的。”

    “不是,那个”裴液顿了顿,“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