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剑仙”的身份,无疑就是那种极有可能会给大皇子斓素初带来麻烦的事。

    所以诸多机缘巧合和莫测心思下,皇后雅达安氏那边和“破海刀仙”李凭栏居然都不曾对酆斓皇帝斓未堂言及“大闹”皇后寝宫的“贼子”是何人。

    一个是诚惶诚恐的说宫中侍卫不是敌手、所以没有留住贼人;

    另一个则是随口说道自己也来晚了一步,并没看到贼人踪迹。

    西疆天子陛下自然也不会想到,皇后雅达安氏和“破海刀仙”这两个本就素不相识也无甚交情的人,居然会在同一件事上对他说了同样的诳语,于是在信以为真后,当即龙颜大怒。

    酆斓的皇宫居然由得不知名的江湖贼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还了得吗?

    于是天子当即下令,让毗诺门氏加强麝敦城的城防,又令西疆金吾卫务必加强宫中警戒布防。

    今日麝敦城的大街小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城中接道之间巡逻的城卒都比往日多了一倍。

    而真正的“贼子”谢昭,居然老神在在的窝在西疆九大高种姓之一的伊闼罗氏掌姓人府中养病,说来也是讽刺。

    韩长生闻言当即皱眉咋舌,一本正经的道:

    “阿昭,你可不要轻信于人啊!毕竟那些交情旧情都是上一辈的事儿了,人心难测啊!

    万一西疆皇帝为了两国邦交,把你的行踪交代出去报给了咱们天宸的皇帝,那可就坏菜了啊!”

    谢昭闻言微微诧异。

    她没想到韩长生这样性格单纯的傻白甜,居然还有这么警觉敏感的时候,真是太出息了罢?

    于是,她轻笑着喟叹着逗他。

    “.天老爷啊,咱们韩少侠居然也有如此七窍玲珑的时候,了不得了。”

    居然突然长出了一颗脑子?

    韩长生轻哼一声,得意的一昂首道:

    “切,你以为呢?本少侠那可是聪明绝顶,大智若愚!只是平日里过于谦逊低调了一些!”

    说到这里,“谦逊低调的”韩少侠忽然有些扭捏起来,他赫赧道:

    “那个.那个我就是想说.当然了只是随口问问嗷”

    三人齐齐皱眉看向忽而忸怩作态起来的韩长生,不知道他如此这般是要闹哪一出。

    谢昭翻了个白眼,轻笑道:

    “有屁就放。”

    韩长生登时瞪大了眼睛!

    “——喂!你可是那个‘谁’啊!怎可如此粗鲁!注意言辞风度!”

    谢昭无奈扶额。

    自从她“千岁剑仙”的这个身份暴漏以后,韩长生就跟吃错了药似的。

    她但凡爆了粗口,韩长生头一个一脸沉重悲伤的跳着脚的说教她。

    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活生生像是谢昭玷污了他心中的偶像一般。

    于是,谢昭只好从善如流的换了个说法:

    “那韩少侠有话请讲?”

    这下韩长生终于满意了。

    他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嗫嚅道:

    “那个啥,我就是想问问嗷你看我这个资质,做神台宫弟子还差了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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