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的!”

    他目色沉沉,神色显然已经带上了惊怒。

    “若说皇帝陛下是为了手中权势和皇位心狠手辣对你下手,好歹也算有个合理的动机,但是‘黄金台’路伤雀呢?他又有什么理由?皇帝许诺的权利?他对你下手,那便是叛主!

    如此阴险小人,但是过去我们偶尔谈及此人,你却从来没有一丝怨怼憎恨之意的流露,这不是心慈手软又是什么?”

    韩长生听到这里重重点头,当即大声道:

    “没错!虽然小皇帝冷心冷肺、不干人事,但是路伤雀更是狼心狗肺、背主弃义!

    ——亏得我以前还将他当做草根逆袭的英雄人物敬重,原来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关于路伤雀的背刺,谢昭确实无言以对。

    但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无法相信,路伤雀会为了权势地位投靠景言,从而对她暗下杀手。

    其中疑点重重,其实并不清晰。

    她过去是心灰意冷不想追查,但如今她忽而诡异的后知后觉,觉得此事兴许另有玄机和原因。

    谢昭静默一瞬,忽而道: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日后面对故人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符景词从来不是一个行事糊涂的烂好人,谢昭也自然不会是。

    之前我不想追究,是因为觉得这只是我个人的私事。一方面不想让自己沉浸在悲愤负向情绪里纠结这些事情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完人,过去处理与身边人的关系时做得同样不够好,导致身边人离心离德。

    但是若我旧日身边之人,没有任何苦衷隐情、单单只是因个人私欲行差踏错危害黎民安危,那我亦绝不会心软姑息。”

    凌或静静看着她,突然问道:

    “即便对方是‘黄金台’路伤雀,亦或是南朝天子?”

    谢昭微顿,旋即正色答道:

    “这天下已经动荡了太多年,如今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是几百年间无数前人前仆后继、以命换之而来。

    ——任何为了一己私利令生灵涂炭之人,都该死,也必须死。

    关于这点,无人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