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
“.先前可是你说的,昭歌城中高手如云,我们行事要低调谨慎。”
她那般身份,如今居然还敢大庭广众之下出风头,真以为戴着一张面具就万事大吉了吗?
谢昭失笑,老实巴交的道:
“是我的错,下不为例。”
凌或轻笑摇头。
她虽表现的如此乖觉,但是下次若是再遇到这般弱质女子被人欺凌的紧急情形,只怕谢昭还是会意气用事热血上涌。
人的性情品性,那是极难更改的。
那边,薄熄已经指尖轻点,几道真气袭出,当即点在了按住崔月迟的那几个纨绔少爷的麻筋上。
几名纨绔“哎呦”“哎呦”的惊叫着,纷纷松开钳制着崔小公子的手。
而崔月迟方一脱身,立马踉跄起身奔向吴若姝,拉住她的手臂一脸焦急的上下打量着她。
“若姝,你可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吴若姝惊魂稍定,连忙摇头安慰他道:
“我无事,多亏了这位姑娘及时相救,我并不曾受伤。”
崔月迟仔细打量过后,见吴若姝是真的不曾受伤,这才算放下心来。
然后,他将吴若姝挡在身后,这才转过身郑重其事的对着谢昭施了一礼。
“姑娘今日相救之恩,崔某铭记于心,还请受在下一礼。”
谢昭不甚在意的微微抬手,托住了崔月迟下拜的动作,道:
“这位崔公子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薛松源眼见眼前几名江湖之人,不仅方才胆敢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如今还同那崔月迟客客气气的叙上了话,这分明是不将他这位河东崔氏的公子放在眼里!
只听他阴恻恻的一笑,道:
“笑话,就算本公子今日放过这对狗男女,难道还会放过你们几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拦路的赖巴狗?
来人啊,本公子今日看在崔贵嫔娘娘的金面上,且先高抬贵手放过这姓崔的小子。
不过,这几个多管闲事的江湖闲汉贱种嘛”
他略一停顿,旋即高傲的扬起下巴示意左右随扈道:
“给老子狠狠地打,打死、打残了算!”
“是!”
凌或俊朗高挺的鼻梁上那道好看的眉峰紧皱,他举臂抬起套着布袋被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韶光无双锏”,不动声色挡在几人身前。
眼神犀利如冷箭,逼得那些随扈打手一时之间虽看不透凌或的武道境界深浅,却也不敢轻易上前。
崔月迟一脸惊怒之意,怒斥阻拦道:
“薛松源!你心中可还有天宸王法吗?
今日你若是敢仗势欺人当真打死了人,我明日便让家中入朝为官的兄长们当朝告上你们河东崔氏一状,且看你是否担待得起!”
其实,薛松源在昭歌城还算收敛了。
当年他在河东为非作歹强抢民女,甚至打死了女子家人之事,早些年在昭歌城权贵圈儿里同辈的公子小姐便都有所耳闻。
都说是薛家人宠坏了他,日后怕是没有高门贵女愿意下嫁。
所以崔月迟是真的怕万一薛松源这个混不吝发起疯来,真的仗势打杀了这几个少年侠士。
河东薛氏与他们清河崔氏不同。
薛氏乃是河东豪族,十分尚武,族中门下一只养着不少江湖中人做随扈打手。
若是他们真的下死手打杀了这几位少侠,然后随便推出一个随扈顶锅,推到“江湖事江湖了”上,只怕薛松源真能将自己摘个干净。
因此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