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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

    这种礼倒也不能说算失礼,但是自然也谈不上有多敬重。

    不过武道境界中的强者,素来都是目下无尘的。

    平阳长公主本就是看脸说话、对人下菜碟之人。

    对待容貌出众的男子,她也总是多了无限包容和宽厚。

    凌或如此这般冷傲清隽、寡言少语的模样,平阳长公主瞧了不仅不以为杵,反而更觉得他很有些不同寻常。

    二楼的李遂宁,此时亦看出了平阳长公主心底那点花花肠子。

    但是他也只是冷嗤一声,不仅不曾对凌或气愤,反而对其生出一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同情。

    凌或跟几个月前这一次相比,其实变化更大了一些。

    他在这短短数月之中,既去过北朝邯雍、亦去过西疆酆斓。

    见过一朝天子至尊的威严,也与当世七大绝顶高手之一的“孤狼剑仙”拼死相对;

    更兼大彻大悟问道破境,跨入圣王玄境不说,甚至隐约要再破天境。

    这些经历放在许多人身上,可能任意一件都是终其一生不能及的。

    但凌或却既算幸运、也算不幸的在很短的时间内尽数经历一遍,以至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成长了许多。

    若是说几个月前平阳长公主在九门提督府见到的凌或,还是一个初入江湖、稚气难掩的少年侠士;

    那么今时今日的凌或,则更像是一位真正的武道高手。

    他沉着冷静,进退有度,已是一位真正的江湖客。

    这样的变化凌或或许自己没有感觉到,整日与他同进同出、同吃同睡的韩长生等人亦或许也不曾发觉,但是许久不见的平阳长公主和李遂宁等人却能一眼便看出这其中的不同。

    平阳长公主见猎心喜,注意力也从先前被李遂宁的“背叛”中转移。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凌或,一双柔媚至极的眉眼波光潋滟,水溢横生,恨不能化成一滩能化人骨肉的春水。

    “凌少侠,一别数月,少侠可曾挂念本宫?”

    凌或:“.”

    众人:“.”

    这种摆在明面上的调戏,让凌或的眉心当即皱得更紧了几分。

    但是出于涵养,他并未将话说得太过难听,只是语气冷淡的淡淡道:

    “凌某不明白长公主的意思,我等与长公主确实在李公子府上见过一面。

    但我们草莽之人身份卑微,自是不敢逾矩,还请殿下勿要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他与平阳长公主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不敢逾矩。

    所以别做梦了,他更加不可能挂念她。

    平阳长公主听到这番不识抬举之言也不生气,只是笑吟吟的娇声道:

    “凌少侠,你还是这般害羞呢。”

    薛松源本就是急色之人,且早已惦记这位原本家势显贵、身子更是清清白白的前西南按察使独女许久。

    方才得到平阳长公主的那句保证,他几乎欣喜若狂,就等着抱得美人归了!

    谁知长公主殿下转头却像是将他的事忘在了脑后,居然与那几个江湖之人又叙上话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毕竟平阳长公主的“尿性”,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那是与他如出一辙的色胚子。

    若是再让他们说上几句,一会儿这姓凌的“小白脸儿”再多管闲事替那崔月迟和吴若姝求情,只怕他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此处,薛松源当机立断,陪着笑脸上前两步,道:

    “长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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