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压腰间悬挂的双锏之一,那柄锏的锏鞘顺势怼在了谢昭的侧腰。

    谢昭愣了愣抬头看向他,只见他微微蹙眉摇了摇头......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收一收你那站在天桥底下看戏的放肆表情,倒也不必这么离谱!

    谢昭心虚的摸了摸下巴,低头憋笑。

    这实在也不怪她嘛!

    她这一年半几乎都在穷乡僻壤的小城小镇中养伤养腿,实在难以一见如此精彩的三角虐恋——啊不、应该是多角虐恋才对。

    这位平阳长公主还当真是个妙人,瞧起来似乎哪一位美男都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不过长公主的心,恐怕是只百毒不侵的刺猬——每一根刺尖上,只怕都站着一个男人就是了。

    李遂宁微微蹙眉,他似乎并不在意平阳长公主和她的男宠之间眉来眼去的情场官司,只是单纯有些看不惯她孟浪的行迹而已。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道,“殿下,不知今日驾临九门提督府,是有什么要事?”

    他没有说“李府”,而是以“九门提督府”称呼,还将重点放在了“要事”上,其中的疏离和冷淡已经昭然若揭。

    ——试问一位庶出长公主,有什么理由造访天宸要员九门提督的府宅?

    那岂不是逾越了自己身为公主的本分?

    当今天子年纪虽不大,不过手段却很是雷利风行,更是一位不愿放权、眼里不容沙的主儿。

    因此纵使身为皇亲,贵胄们也更要时时自省,免得触怒天颜。

    果然,平阳长公主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她唇边娇媚的笑容微微一顿,下一刻又状若无意的放柔了声音道:

    “李郎,你可真是无情,本宫来这九门提督府还能有什么要务?自然是来看望你的了。”

    她的语调轻扬,仿佛棉絮搔在人的心尖儿,让韩长生听了直接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