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拍了拍池砚舟的肩膀,“你的事儿其实想翻盘也容易,我来给你操作。”

    危机公关是秦深的强项,可惜啊,这么多年简君屹都稳稳的,从未塌房,让他没有用武之地。

    池砚舟却是摇摇头,“我现在只想快点找到静书的遗体。”

    他都快疯了,每天只能靠着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上三四个小时。

    没人能理解那种睁开眼爱人却已经不在身边的痛。

    简君屹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池砚舟:“这是我让人调查的静书家中的情况,你应该还不知道,郁英祺并不是她的亲哥哥。”

    “嗯?”池砚舟有些意外。

    他的确不知道这些。

    简君屹继续道:“严格说来,是她和郁英祺并没有血缘关系,因为他们都是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的。”

    牛皮纸袋里的资料真真实实记录了这一切。

    池砚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口口声声说着爱静书。

    可却连她曾是孤儿都不知道。

    拿着那张孤儿院合照里的郁静书小时候的样子,池砚舟的眼眶又湿了。

    他的静书……

    时唯一看着池砚舟再度滴落的泪,想了想,还是把他们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们怀疑郁英祺对静书并不只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在他们父母亡故后,一直是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但是在静书大二的时候,突然间就从走读换成了住校,并单方面切断了和郁英祺之间的联系,直到她大学毕业后,两人的关系才稍稍回暖,但也只是偶尔联系一下。”

    想调查到这些并不容易,但简君屹有的是办法。

    接着,时唯一又把那天看到郁静书和人在楼梯间争吵,以及结婚当天郁静书在酒店房间接到神秘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怀疑那个人就是郁英祺。”

    池砚舟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消化掉这些讯息,神色错愕,不敢置信。

    “怪不得静书很少谈起她的家人。”

    “我还以为只是因为郁英祺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所以他们才很少联系。”

    “可是,郁英祺从未表现出对我们婚事的不满,甚至在我邀请他去见证我向静书求婚时,他也是欣然答应。”

    池砚舟看向时唯一和简君屹:“你们能肯定吗?”

    简君屹点点头:“百分之八十。”

    池砚舟也不再怀疑了,毕竟郁静书的遗体就是被郁英祺单方面领走的,至今下落不明。

    “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察觉出静书的不对劲,如果我那天能快点赶到房间里,静书也许不会死……”

    池砚舟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