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好歹!”

    林越忍不住怒道:“子秋不就是被你害成这样的?我知道你厌恶她,但她恐怕都坚持不过这两日了,你还这般冷嘲热讽?”

    涂老道冷脸以对。

    监牢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林越连续深呼吸数次,才平复了心情。

    随即,冷声道:“或许这就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上次我就说了,今后我与你再无瓜葛,我不需要你再拿我当儿孙看待,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也只能待在阴暗的地牢里,我的人生你也无法再插手,懂了吗?”

    涂老道沉默了少许,淡淡道:“废话真多,你一个凡夫俗子的人生,还有什么可插手的?掂量掂量你自己那点能耐吧。”

    林越最后再看了涂老道一眼,随即对百里凤至拱了拱手,便漠然转身离开了这座监牢。

    刚才他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以老酒鬼的智慧,一定能明白他这番话在交代什么。

    百里凤至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涂老道一眼,便转身走出了监牢。

    随着锵的一声,冰冷坚固的牢门再次封闭。

    昏暗中,涂老道默然坐在监牢内,回想着林越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在心中喃喃道:“越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假苏子秋这两天就要死了,难道她就是夏列?你究竟要做什么,还特意冒险过来警告不让我出手……”

    这一刻,他的心中忽然生出悔意,缓缓低下头,老眼中隐隐泛起泪花。

    “鹿儿,爹对不起你……但爹立了誓,这一生都不会再用神霄道法……本想着这辈子就当一个凡夫俗子,也想让越儿远离争端,就这么平淡生活也好,但是……”

    他低首坐在冰冷的牢狱中,恍若一个垂暮而无力的老人,苦含着自囚之人那矛盾的懊丧和渴求,如鲠在喉。

    “越儿……你不能出事……”

    ……

    刑狱幽暗且漫长的廊道内。

    “林越。”

    身后忽然传来百里凤至那清冷平淡的声音,林越转身看去,只见百里凤至带着楚副将走了过来。

    他当即拱手道:“大人还有何吩咐吗?”

    百里凤至打量了他一眼,淡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方才你与那老道所说的话,似乎多了些?”

    说了那么多,她果然开始再次怀疑我了,很好……林越心中一动。

    当即叹了口气,说道:“是,涂老道虽然指使那夏列杀拙荆,但这一年来,对我确实也颇好,恩仇难消,草民也话多了些。”

    百里凤至没说什么,只是忽然问道:“倘若你的猜测是错的,你妻子的死,不是他指使的,你会怎么办?”

    “不是他?”林越微微一怔,说道:“大人找到凶手了?”

    “只是一个推测而已。”百里凤至平淡道。

    “原来如此。”林越恍然,连说道:“但草民觉得,凶手必然是那老道,大人只管下死手便是,兴许那老道就会开口认了呢?”

    百里凤至蹙起眉头,淡漠道:“你可以走了,记住,这个月你不得离开青都。”

    林越怔了一下,但还是拱手道:“是,草民告退。”

    待林越的背影消失在了刑狱幽暗的长廊尽头,楚副将忽然开口道:“大人,您之前不是说,这林越没什么嫌疑,他出城也无需派人缉查追踪,为何您刚才又……”

    “今日重阳,名单上有嫌疑的那些人,但凡出城秋游的,我派去追踪的人都没有任何发现。”

    百里凤至淡淡道:“这小小的青都,明明与夏列的消失有着偌大的关联,却是连一丝确凿的线索都找不出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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