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

    唐幼宁一时哑口无言。

    她自小就被送给了沈家,唤她一声姐姐已是抬举,如今还得唤她婶婶,硬生生矮她一辈,着实没地说理去。

    清澈美丽的瞳孔中顿时蕴满委屈,只得无助的看向一旁的夫君。

    陆彦朝瞧着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竟当着自己的面掌掴新过门的小娇妻,将自己的颜面置于何地,立时恼羞成怒的斥道:“沈知意......”

    “陆彦朝,沈知意也是你能叫的?”

    曲云初瞳孔瞪得圆圆的,语声凌厉的吼道:

    “我如今还在陆家一日便是你的婶婶,你的长辈,身为一家家主难道连最起码的尊卑礼仪都不懂得?你就是这样以身作则教导新妇的?”

    陆彦朝面色一阵铁青,心头的怒火腾腾上冒。

    可当着姑母的面,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

    毕竟,名义上她的确是自己的婶婶。

    只是她今日举止十分古怪,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平日里巴不得自己唤她小甜甜,如今却要自己正儿八经的叫她婶婶。

    真是,莫名其妙。

    陆珺莞今儿也是头一遭见到二嫂有了几分做长辈的姿态,欣慰之余,却也有些担忧:

    “我出来时府上已在替二哥哥大殓,你果真还能为二哥哥解毒?”

    眼神中同样充满了质疑。

    小心翼翼的审视了眼陆彦朝、唐幼宁夫妇,她走到曲云初跟前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知意,我相信你不可能加害二哥哥,可眼下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你害了二哥哥,那两个丫头更是奇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受你指使,你若贸然前去怕是我也难以护你周全。”

    此时的灵堂上,老老少少的可都等着拿她泄愤。

    虽然她心底也清楚知意不可能有机会毒害二哥哥,但因着她与陆彦朝那些旧事,事情又发生在二哥哥写下休书当日,难免让人不往她身上想。

    这一点曲云初早已想到。

    原身虽嫁入陆府,可连接近陆文谦的机会都没有。

    她们硬将罪责推到原主身上,不过是借着由头专挑软柿子捏,想要随意寻个替罪羊息事宁人罢了。

    抓人的本事她不会,但救人对她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

    “如果我能救活你二哥,还请三娘求老夫人将那纸休书赐还与我。”

    曲云初并未多做解释,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陆珺莞瞧她神色甚是笃定,迟疑许久后终于肯点了头,语气冰冷的应了几个字:

    “便依了你。”

    陆彦朝却不知她哪来的胆量敢去医人,可他既不希望看到二叔再活过来,也不愿意这女子拿到休书。

    见陆珺莞已妥协想要带人离去,陆彦朝顿时冷下脸来将人拦住:

    “姑母,二婶糊涂,难道你也糊涂?

    二叔夜里便已咽了气,你此时将她带去灵堂莫不是存心叫人难堪?惹怒祖母和母亲事小,惊扰二叔的亡灵事大。”

    “你还有脸提你二叔?”

    陆珺莞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开口道:“你若心中尚有一丝愧意就该设法救活你二叔,而不是在这里说风凉话。”

    眸光微顿,她咧嘴冷笑:“你如此这般倒不得不叫人多想。”

    “姑母这话几个意思,难不成还觉着是我害了二叔?”

    陆彦朝不屑的摇了摇头:“那你真是高看我了。”

    知道拦她不住,他只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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