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好好留在上京城里养病,何必出来奔波。”

    张锦年匍匐着行至他跟前,端视着他那双不能动弹的双腿,顿时潸然泪下。

    “老奴有罪,让公子蒙受如此大的委屈,老奴该死呀。”

    陆文谦抿住唇角闭了闭眼:“有什么好委屈的,横竖是还有一口气在,一时半会死不了。”

    “公子切莫泄气,老奴定会替公子寻到这世间最好的神医,为公子治愈双腿。”

    张锦年听他语气甚是心灰意冷,连忙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

    “如今皇帝颁旨再重玄门,想必那蓝华老祖的传人定会重新现世,只要能寻到蓝华一脉的传人,治疗公子的腿疾并非什么难事。”

    “你既如此笃信能寻到蓝华一脉的传人,又何必十万火急的传我前来?”

    陆文谦面色凝重的睨他一眼:“说吧,你还有几日活头?”

    “老奴……”

    张锦年紧捂着帕子又是止不住的闷声咳嗽,闻到鼻息跟前涌上的血腥味,他赶忙将帕子揉成一团,捏进了掌心里。

    之后,装得若无其事,轻松的开口道:

    “公子说笑了,老奴这些年有公子赐赏的雪蛤膏续命,身子骨好得很,未安顿好公子前老奴岂敢言谈生死。”

    话到此处,张锦年极为痛心的抚了抚他的双膝处,愤懑不已道:“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谋害公子,老奴这次前来定要为公子讨还公道。”

    “讨还公道?”

    陆文谦满目嘲讽的发出一声冷笑:“你舍得吗?”

    张锦年听得一脸诧异,一边咳嗽一边作答:“公子这是什么话,老奴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辞。”

    “我听闻至圣夫人如今很是看重彦朝,此次还特意赏赐了我那大嫂两名宫里的奴婢。”

    陆文谦幽幽的叹了口长气:“能得至圣夫人如此体贴入微的关怀,那福分可不是一般的深厚呀。”

    好端端的这孩子提什么奴婢,张锦年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

    这位陆家二爷向来是个沉着冷静的性子,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明知春华、秋怡是华氏送给陆家的女使,他还将人杖毙了,显然是要让华氏难堪。

    这么冲动鲁莽的做法可不符合他的性子。

    沉吟着狐疑了片刻,张锦年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了华氏与自己所说那番话。

    她那日还故意问起了春华、秋怡的事,后又用几十年的感情来捆缚自己。

    “不管做了什么都希望你能够像从前一样一直为我遮风挡雨。”

    张锦年顿时想到了她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来。

    莫非……

    狠狠的咬紧了牙关,他面色紫青的捏了捏拳,愤懑不已道:“这丧心病狂的妇人,老奴回了宫定将她碎尸万段,为公子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