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彦朝立时露出满脸的愠色:“我母亲是受至圣娘娘相邀前往檀州调养,能出什么岔子?”
陆柏庸看得也是一脸嫌弃,同陆柏庭嘀咕道:“文谦家的如今是越发没个规矩,彦朝新婚他送人符纸,如今大侄媳妇去檀州享福她又送人符纸,这是怼着这母子二人恶心啦。”
“我听说前阵子幼宁那丫头为了向老二家的讨两张符纸还拿出了万两金才求得,也不知她这符纸究竟有何用?”
陆柏庭倒是生了些好奇。
“故弄玄虚,故弄玄虚。”
陆柏庸不屑的摇头。
想到她背着自己去沔城医好了张锦年,心里更为愤懑。
“二哥你休要被老二家的蒙骗了,她怕是整日去那玄都观厮混,学了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再加之运势颇佳得了几次侥幸,要是这符纸管用,救死扶伤还要我这医师何用?”
话里话外充满酸意,却是极尽可能的想要说服陆柏庭,不能听信这妇人的鬼话。
“文谦啦,你也不好生管管,陆沈氏每次都干的什么事,她哪次不是挑这种喜庆日子出来蹙人眉头。”
冒着开罪侄子的风险,陆柏庸直言不讳的说道。
陆文谦嘴上虽是说着不信陆沈氏那套故弄玄虚的伎俩,可经历了这么些事,他心里多多少少存了些敬畏之心。
而且这妇人显然已经知晓至圣夫人是要弄死华宛昕,如果她手里的符纸果真灵验,为何要送给华宛昕?
他有些不解的看了眼曲云初。
瞧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再去回想陆柏庸的话,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失声笑了。
这可真是个夯货。
“文谦。”
陆柏庸见他一点也不严肃,甚为不满的挑眉提醒道:“纵然你身体有疾,可毕竟还是陆府的长辈,不振夫纲,让府上的这些小辈们往后如何自处?”
“三叔这话言重了吧?”
陆珺莞知道二嫂是一番好意,她心知二嫂的符纸果真是灵验的,正想袒护,陆文谦却捂嘴掩住了那不自觉的笑意,当即沉下脸来,朝曲云初肃声开口道:
“陆沈氏,不得胡言乱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家规,惹怒长辈,成何体统,还不快些将这东西收起来。”
“二哥,二嫂也是出于好心啊。”
陆文靖也觉得他误会了二嫂,准备解释,陆文谦猛的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桌案上。
“我看今日谁敢再袒护她?”
所有人皆是吓得一怔。
除了江芮和曲云初,其余人都觉得这位陆二爷怕是有什么大病。
陆沈氏输了那许多银子他都不吭声,还处处维护,如今却因两张纸符恼羞成怒。
曲云初也算是看出来,陆文谦并不打算救华宛昕。
好像还盼着她被至圣夫人算计。
扪心自问,她也不愿意管这闲事,可自己头顶上还顶着一片天呀。
自己总得装装样子。
横竖该点拨的也已经点拨了,接下来就看那妇人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