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说话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脑袋凑过去,他对上那一双如春水般灵动的眸子,男人语调缓和:“还紧张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一下子让许折夏溃不成军,浅浅的眸子一下被水雾渲染上,淡淡的雾气一点点充满了整个眼眶。

    “江宴之——”

    她这一声中带着浓厚的哭腔,在江宴之朝着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刻,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眼泪夺眶而出,昭示着她这一整天下来,糟糕的心情。

    男人搂住朝着自己铺过来的人,手搭在许折夏的背上,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拍打,另一只大手护着她的脑袋,感受着怀里的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许折夏哭得隐忍,一抽一抽地,但是眼泪却大颗大颗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砸在江宴之的肩膀上,瞬间透湿了大半的衣衫。

    大约哭了半个多小时,许折夏实在是哭得没有力气了,才从江宴之的怀里缓缓抬起头,原本好看的眼睛已经满是血丝,许折夏平复了一下现在的心情,然后才看向男人。

    他嘴角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贴心地替许折夏打开车窗,换换这边的空气。

    “江宴之,我问你个问题。”她沙哑着嗓子,在男人递给自己一瓶水的时候问道。

    “说。”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她看着江宴之,灯光下勾勒出男人俊俏的脸庞。

    男人薄唇微动,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