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见到他们的正主,其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如果说李源三天后就要伪装成他们的人进攻灵州这件事是真的,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

    无论如何都定然会有所行动。

    只希望萧逸他们那边也能及早查出一些端倪,不要过于被动。

    第二天中午,灵州府衙。

    萧逸沉着一张脸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的卷轴半天没有看进去。

    向右悄悄在门口徘徊了一小会儿,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走了进去,行礼道:“禀报郎君,咱们派去白杨村的人来报,至今……找不到夫人的行踪……”

    话音未落,不远处就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向右的小心肝顿时跳了跳,却是萧逸把手中的卷轴狠狠地拍在了书桌上,一双黑沉冷厉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万分隐忍地一字一字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昨晚起就突然没了踪影!”

    明明前一刻,她还在他面前言笑晏晏,嬉笑怒骂。

    下一刻,他派过去的人就来报,说夫人不见了。

    阿静住的屋子周围,还有不明身份的人在监视着。

    萧逸心里头有隐隐的慌乱仿若潮水一般迅速地扩散开来,他拼尽全力,才让自己保持了一丝清明。

    阿静昨天刚与他说完姜大和严慈的事,就突然不见了,她的失踪定然和他们有关。

    而阿静不是会乱来的性子,不会让自己随随便便陷入危险中,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冷静。

    若是他冲动行事,可能反而会给阿静带来更大的危险。

    向右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家郎君这般可怕的模样,努力稳住声线道:“小人已是交代了派过去的人,便是把整条村子翻过来,也务必找到夫人……”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突然匆匆跑了进来,行礼道:“禀报郎君,外头来了个姓卫的医女,说她从白杨村而来,有要事要找郎君。”

    白杨村。

    萧逸眸色一沉,立刻道:“带进来!”

    卫慕青忐忑不安地走了进来,见到那个气场强大容貌不凡的男人时,整个人下意识地僵了僵,但她好歹记着春阳交代给她的事情,把手里折了起来的纸条拿了出来,道:“有一个叫春阳的女子让民女把这张纸条送过来……”

    萧逸立刻把她手上的纸条拿了过来,心里头不断上涨的不安,随着那熟悉的秀美字迹,才稍稍得到了一些遏制。

    他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握起,道:“春阳可还有说什么?”

    “没有。”

    卫慕青摇头,“她只说,阿静有了麻烦,你是唯一能帮阿静的,让我务必把这张纸条送到你手上,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萧逸握拳的手不禁越发收紧。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赵景轩。

    赵景轩见到房间里的卫慕青,微微一愣,只是事态紧急,他无暇顾及他人,看向萧逸道:“砚辞,我记得你派去查元在礼的人回来说,元在礼先前在安定县秘密见的人,说着一口原州口音罢?

    我的探子方才来报,隔壁河东节度使李源的兵,最近有些异动,这件事,只怕李源也在里头掺了一脚!”

    另一边,“姜大”带着徐静一行人不急不缓地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来到了一座似乎与世隔绝的山谷里。

    徐静一路上都在留意着他们走的路,很多路,徐静甚至都没想到能走得通,只能说,灵州确实是崔含父子的地盘,能如此熟悉灵州的人,除了崔含父子,再无旁人。

    她的心也不由得越发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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